“爹、娘,我没事,是来的路上,在城外捡到一个身受重伤的年轻男子,
现在安置在客房,请大夫去瞧瞧。”
徐父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荒郊野岭捡到的人?可别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山匪流寇!”
徐凝解释道:
“我仔细看过了,他衣衫料子不俗,虽破损严重,但看得出是上好的冰丝绸,身上别无长物,
只有这一个打不开的锦囊袋子和两枚戒指。”
她拿出那个看似普通却无法开启的储物袋,以及那枚紫色、一枚白色的戒指,
“我看他模样气质,倒像是哪家的落难公子,不知为何会重伤倒在那种地方。”
徐母叹了口气,拉过女儿的手:“你这孩子,心肠也太软了,万一惹上麻烦……”
徐凝靠进母亲怀里,轻声道:“娘,但当时雨那么大,荒郊野岭的,我实在不忍心看他等死,就……就先带回来了。”
徐父沉吟片刻,道:
“事已至此,先让大夫诊治吧,明日等他醒了,问清来历再说,
时辰不早了,你也折腾坏了,快去歇着。”
徐凝点头,由小玲扶着回了自己房间。
小玲伺候她宽衣洗漱,为她洗脚时,徐凝拿起那枚紫色戒指把玩。
戒指造型古朴,泛着莹莹紫光,白色那枚则温润如玉。
她越看越喜欢,顺手就将两枚戒指戴在了自己手指上,大小竟意外地合适。
小玲见状,忙道:“小姐,这……这是人家的东西呀!”
徐凝晃了晃手指,理直气壮:
“我这是怕弄丢了才暂时替他保管嘛!等他醒了自然还他。”
她又拿起那个材质奇特、怎么也打不开的袋子递给小玲,“对了,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开这个袋子?”
小玲犹豫道:“小姐,这不好吧……动人家东西……”
徐凝嗔道:“就试试嘛!”
小玲拗不过,接过袋子使劲拉扯,又尝试撕扯袋口,那袋子却纹丝不动,连个褶皱都没变。
她奇道:“咦?这袋子好生奇怪,像是缝死了,又不像……根本拽不动分毫!”
徐凝把玩着那枚紫色戒指,又看了看那个纹丝不动的奇怪袋子,最终摇了摇头,
将袋子放到一旁:“算了,先放这儿吧,真是古怪的东西。”
客房内,王伯紧张地搓着手,眼巴巴地望着正在为李烟景号脉的老大夫:“大夫,您看……这人,没事吧?”
老大夫凝神细诊了片刻,缓缓收回手,捋了捋胡须道:
“性命暂且无碍,只是气息极为紊乱,似有内伤,气血亏虚得厉害。
需得好生调养,能否醒转,就看他的造化了。”
王伯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大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谢大夫!”
老大夫一边打开药箱,取出金疮药和纱布,一边吩咐道:
“你去找身干净宽松的衣物给他换上,
他身上这些外伤若不及时清理上药,恐会溃烂生脓,加重病情。”
哎!这就去,这就去!”王伯连忙应声,小跑着出去,不一会儿便取来一套自己平日舍不得穿的粗布衣衫。
老大夫小心地清理伤口,敷上药粉,再用洁净的麻布仔细包扎好。
王伯在一旁帮着给李烟景换上了干净的粗布衣衫。
一切收拾停当,看着榻上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年轻人,王伯双手合十,
对着李烟景喃喃低语,语气充满了后怕与恳求:
“小伙子啊,你可千万要挺住,千万别……千万别有个好歹啊!
你要是死了,我老王这辈子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怕是也完了啊!”
三日过去,李烟景终于从漫长的昏迷中苏醒。
他睁开眼,茫然地打量着这间陌生的、陈设简朴的客房。
每日前来查看的小丫鬟小玲第一个发现他醒了,惊喜地朝外跑去:“小姐!小姐!他醒了!那位公子醒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王伯闻声也冲了进来,激动得老泪纵横:“小伙子!你可算醒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李烟景挣扎着想坐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昏沉。
他环顾四周,声音沙哑地问道:“这里……是何处?”
王伯正要回答,徐凝已闻讯快步赶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发间只簪着一支简单的银钗,手持一方丝帕,
脸上带着关切与好奇:“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能走动吗?随我们去前厅说话吧。”
李烟景眼神空洞,顺从地点点头,在王伯和小玲的搀扶下,
脚步虚浮地跟着他们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装饰颇为华丽宽敞的厅堂。
他站在厅中,下意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雕梁画栋,家具精美,显然是大户人家。
端坐主位的徐父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咳咳,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士?”
李烟景闻言,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
他努力回想,却只觉得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仿佛有层厚厚的迷雾遮挡了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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