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赤鸦望着空荡荡的破碎阵法,发出震天怒吼,妖力失控般炸开,将整个石室震得摇摇欲坠!
“本尊绝不会放过你!待我破界而出,定将你抽魂炼魄!你这异族贼子!”
咆哮声在空荡的洞府中久久回荡,而李烟景早已不知被传向了何方。
元武国边境,一道霞光闪过,红霞圣女踉跄落地。
她迅速取出一枚玉简捏碎,片刻后,几名气息浑厚的元婴修士破空而至,恭敬行礼:“大小姐!”
圣女摆摆手,急切问道:“我哥呢?算了,先回去再说!”
一位女修注意到她肩头血迹,惊呼:“小姐您受伤了?!”
圣女摇头:“无妨,皮肉伤,
快走,我有要事需立刻禀报父亲!”
众人不敢耽搁,簇拥着她御空而起,化作流光远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不远处空地上,一道微弱的蓝光凭空闪现。
光芒散去,李烟景的身影重重摔落在地。
他浑身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右胸那个被长枪贯穿的骇人血洞虽已不再流血,却留下一个狰狞的伤痕。
剧烈的头痛如同千万根针扎,他闷哼一声,彻底失去意识,一动不动地昏倒在荒凉的道路中央。
滂沱大雨砸落在官道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碾过积水,发出哗啦声响。
车厢内,一名身着青色锦绣罗裙、面容姣好却脸色苍白的女子正紧蹙眉头,用手帕掩口,强忍着阵阵恶心与眩晕。
她身旁的丫鬟轻轻拍着她的背,忧心道:“小姐,再忍忍,就快到家了。”
这女子正是当地望族徐家的千金,徐凝。
她自幼体弱,尤其受不得马车颠簸。
此刻她只觉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虚弱地点头。
突然,“咣当”一声巨响,马车猛地一顿,像是碾过了什么硬物,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吁——!”车夫王伯慌忙勒紧缰绳,稳住受惊的马匹。
徐凝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搅得更加难受,干呕了几下,勉强开口问道:“王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停下?”
车帘外,披着蓑衣的护卫快步上前,透过雨幕查看后,回禀道:“小姐!车轮好像……撞到人了!”
“什么?!”徐凝一惊,也顾不得晕眩,急忙示意丫鬟掀开车帘。
丫鬟撑起油纸伞,一名护卫举着火把凑近。
昏黄的光线下,只见马车后方不远处的泥泞中,躺着一个身影。
那人衣衫褴褛,已被雨水彻底浸透,依稀能看出原本是青蓝色,此刻沾满泥污,多处破损,隐约露出其下狰狞的伤口。
他一动不动,面色惨白如纸。
护卫上前,蹲下身探了探鼻息,抬头道:“小姐,还有气!不过……伤势极重,气息很微弱!”
徐凝闻言,看向老车夫王伯。
王伯一脸惶恐,连连摆手:“小姐,不……不是老奴故意撞的!
天太黑,雨又大,他直接就躺在路中央,老奴实在没瞧见啊……”
护卫也帮腔道:
“小姐,此人身上旧伤遍布,胸腹处更有致命创伤,绝非方才马车撞击所致,
应是重伤昏迷,倒在此地有些时候了。”
徐凝借着火光,看着雨中那奄奄一息的陌生男子,又望了望四周漆黑荒凉的野地,心中不忍。
她虽自身难受,却还是果断吩咐道:
“这荒郊野岭,又下着大雨,将他留在此地必死无疑,
来,你们小心些,将他抬到马车上来!王伯,加快速度,我们尽快回府!”
“是,小姐!”护卫们得令,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李烟景抬起,
尽量避免触碰他的伤口,将其安置在马车车厢的角落。
王伯应了一声,扬鞭催马,马车再次在雨夜中疾驰起来,朝着徐府的方向奔去。
车轮滚滚,溅起一路水花,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徐凝强忍着眩晕与恶心,对贴身丫鬟小玲吩咐道:“小玲,你快去请大夫来!”
又转向几名护卫:“你们几个,小心些把他抬到客房去安置,王伯,你也辛苦一夜了,先去歇着吧。”
王伯却搓着手,面露难色:
“小、小姐……还是让老奴在客房外守着吧……毕竟是被马车撞了,
万一……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奴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也怕给府上惹来官司……”
徐凝见老车夫一脸惶恐,知他老实本分,便点点头:“行吧,依你,我实在撑不住了,得先去歇会儿。”
她脸色苍白,被府内丫鬟搀扶着回了自己闺房。
约莫半个时辰后,小玲急匆匆引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大夫穿过庭院,边走边喊:“小姐!大夫请来了!”
动静惊动了正厅里的徐父徐母。
徐父皱着眉问道:“凝儿,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请大夫?”
徐凝摆摆手,虚弱地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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