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满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红盖头下,徐凝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虽有泪光闪烁,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期盼与坚定。
李烟景停下脚步,抬起手,将妹妹徐凝的手稳稳地递向程盛。
透过朦胧的红纱,程盛看到徐凝今日盛装的容颜,一时竟被惊艳得怔在原地,忘了伸手去接!
一旁的小玲急得悄悄推了他一把,低声道:“姑爷!接新娘呀!”
程盛猛地回过神来,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徐凝的手,握在掌心,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低语道:“凝儿……你今天,太美了。”
徐凝在盖头下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娇嗔:“油嘴滑舌!”
小玲赶紧示意李烟景:“少爷,这边请!”李烟景默默点头,退到观礼席一侧站定,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场中。
司仪官高声道:“新人已到,吉时已到!奏乐!鸣炮——!”
霎时间,礼乐齐鸣,鞭炮震天!喧闹的声浪中,
李烟景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感到脑壳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但他依旧站得笔直。
“一拜天地——!愿新人福寿与天齐,恩泽绵长!”
徐凝与程盛转身,面向厅外天地,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孝敬父母,家宅永安!”
两人转向端坐主位的徐父徐母和程父程母,恭敬行礼。
四位老人眼含热泪,脸上是欣慰的笑容。
“夫妻对拜——!和和睦睦,光景无垠!”
新人相对而立,深深对拜。
红纱下,徐凝与程盛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喝下这杯交杯酒,自此新人永结同心,白首不分离!”司仪官高声唱道。
小玲端着铺着红绸的托盘,恭敬地奉上两盏精致的金杯。
徐凝与程盛相视一笑,手臂交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在酒液入喉的瞬间,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李烟景猛地身体一晃,脸色瞬间苍白!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仿佛有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嘈杂的声音强行涌入脑海,
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了身旁的廊柱。
刚放下托盘的小玲恰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他,低声急问:
“少爷!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李烟景紧紧闭着眼,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没……没事……只是这一幕,好像……”
小玲担忧地问:“好像什么?少爷您别吓我!”
李烟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脑海中的翻腾,勉强站直身体,重新闭上眼,
仿佛在极力对抗着什么,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没……什么。”
司仪并未察觉这边的异样,正准备宣布礼成:“自此,礼……”
“等等!”徐凝突然出声打断,她掀开红盖头的一角,目光坚定地看向父母和司仪,
“爹,娘,司仪大人,我想在礼成前,再加一项仪式!”
满堂宾客皆是一愣,交头接耳起来。
徐父微微蹙眉,但语气温和:“凝儿,你想加什么?”
徐凝转身,目光投向一旁紧闭双眼、神色痛苦却依旧强撑站立的李烟景,
朗声道:“我想拜谢我哥哥!长兄如父,没有哥哥,便没有今日的徐凝!此恩此情,当受我一拜!”
此言一出,宾客中响起一阵惊讶的低语。
远处的何艺先是一愣,随即摇头轻笑,低语道:“这丫头,还是这么任性又重情……”
她的目光扫过李烟景,当看到他腰间那个看似普通、此刻却隐隐有微光流转的锦袋时,
瞳孔骤然一缩,心中惊疑:“那是……?”
徐父看向亲家程父,程父立刻拱手,语气诚恳:
“应当应当!平儿少爷虽是义子,但待凝儿如至亲,长兄如父,受此一拜,理所应当!”
见亲家如此通情达理,徐父欣慰点头,对司仪官示意。
司仪官会意,高声道:
“新人转身——再拜兄长!谢兄长护佑之恩,愿一家人和和美美,福泽绵长!”
徐凝与程盛转身,面向李烟景,郑重地躬身下拜。
就在他们拜下的那一刻,李烟景身体剧烈一颤,脑中的剧痛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他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原本总是带着几分茫然和空洞的眼睛,此刻竟是一片清明!
深邃、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静与睿智。
他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但这微笑背后的目光,却让刚刚抬头的徐凝感到一丝陌生。
那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呵护、有些呆呆的哥哥了。
那目光沉静如水,却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故事和力量。
徐凝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圆满的喜庆:“礼——成——!”
徐凝心中不安,忍不住掀开红盖头的一角,急切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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