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玲惊叫:“我的药园!你们大清早发什么疯!”
冷丹挣扎起身抹去血迹:“你不能离开宗……”
金绮颤抖着握紧伞柄步步逼近。
小婉玲突然冲上前张开双臂:“到底怎么回事啊!”
金绮抬手欲劈,冷丹猛地推开小婉玲,闭眼迎向伞尖——
“嗡!”伞尖在冷丹眉心半寸处骤停。
金绮咬牙挥袖,将二女扫倒在地,化作红光冲破院门!
小婉玲扶起咳血的冷丹:“这到底……”
冷丹急忙捏碎手中令牌:“华掌门!圣女强闯山门,弟子失职!”
她踉跄追出,回头对小婉玲惨然一笑:“怪我贪杯误事……”
小婉玲望着满地狼藉的药草和倒塌的栅栏,抱头蹲下:“我一定是在做噩梦……”
金绮御空疾飞,眼中含泪喃喃道:“都是坏人!都是骗子!我再也不来这地方了……”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温和的声音:“小友请留步。”
只见华极与景定两位掌门凌空而立,衣袂飘飘拦在去路。
景定笑眯眯问道:“小友为何行色匆匆?莫非我宗招待不周?”
华极慈祥地接话:“有何委屈尽管说,老夫替你主持公道。”
金绮刚要转向右侧突围,景定身形微动恰好挡住,
她急转左侧,华极又含笑拦在眼前。
这时冷丹也追了上来,嘴角还挂着血迹:“掌门,我失职……”
华极摆手示意她退后,袖中飞出一张紫檀茶案,茶香顷刻弥漫云端:“小友不妨坐下细谈?”
景定默契地斟茶,冷丹默默侍立一旁,染血的衣衫格外刺眼。
金绮偷瞥她惨白的脸色,心头莫名一揪。
面对两位元婴修士的温和包围,金绮深知硬闯无望。
华极轻叹:“小友已知晓宗门变故?”见金绮点头,他又问:“如今作何打算?”
“回宗!找我父兄!”金绮语气坚决。
景定刚要开口,华极抬手制止,柔声道:
“能否再等些时日?你可知李掌门为护你周全,不惜斩断圣城使者一臂?”
他指向冷丹,“这位弟子拼死阻拦,亦是怕你落入虎口。”
金绮咬唇:“他的恩情我自会报答,但……”
“若你此刻回去遭遇不测,”华极茶盏轻叩案面,“又如何报答他舍身相护之情?”
金绮怔住,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茶香氤氲中,去留两难的煎熬让她微微颤抖。
华极掌门长叹一声,缓缓起身让开道路:“罢了,小友若执意要走,请自便。”
冷丹急欲开口,景定眼神示意她保持沉默,她只得攥紧衣袖站在原地。
金绮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冷丹染血的衣襟,向两位掌门躬身行礼,又对冷丹轻声道:“对不住了。”
转身欲走时,景定忧心忡忡地对华极低语:“这般放行,如何向李道友交代?”
华极摇头:“强留的缘份终是苦果,若强行阻拦,只怕适得其反……”
话音未落,刚飞出数丈的金绮突然悬停空中——
不仅是她,整个终南宗的弟子都惊愕抬头,
只见晨曦微露的天幕上,毫无征兆地铺开漫天紫金蓝三色交织的霞光,如流彩绸缎般在云层间翻涌!
冷丹失声惊呼:“是掌门闭关的方向!”
药园里的小婉玲也跑出来,手里还抓着半块榴莲,张大嘴巴望着诡丽天象。
华极与景定震惊地对视一眼。华极喃喃道:“李道友这是在做什么?这等天地异象,简直堪比结婴!”
景定皱眉摇头:“不对啊,他早已是元婴修士……难不成在炼制什么逆天法宝?”
就在这时,原本要离开的金绮突然折返回来。
华极见状问道:“小友改变主意了?”
金绮望着天际异象,默默点头。
冷丹立刻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
金绮摇摇头,关切地问:“你伤势如何?”
冷丹脸色苍白,擦去嘴角血渍:“无碍,我身子骨硬朗。”
此时宗门弟子们惊呼声四起,几位长老匆忙赶来:“掌门!护宗大阵自动开启了!李掌门这是在修炼什么功法?”
华极面色凝重地摇头:“速令弟子前往地下避难所暂避!做好最坏打算!”
大长老立即领命,转身对身后几位长老挥手:“快!组织弟子撤离!”众人化作数道流光疾驰而去。
漫天紫、金、蓝三色霞光愈发炽烈,将整片天空染成流动的瑰丽画卷。
云层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异象辐射方圆百里,连终南宗外围埋伏的探子都惊得现身张望:“这是……宗门秘宝出世?”
此时,掌门峰洞府外——
原本静坐护法的李烟景突然起身,眼中星辉暴涨:“紫云,好样的!”
他袖袍翻飞,层层叠叠的禁制光华接连亮起,如莲花般将山峰重重包裹。
远处观望的华极抚须惊叹:“李道友身上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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