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三人的影子在岩壁上晃动。
凌尘靠在石壁上调息,楚倾雪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手臂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还疼吗?”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心疼。刚才突围时,凌尘为了护她,后背又添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早不疼了。”凌尘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倒是你,吓坏了吧?”
楚倾雪摇摇头,又点点头,鼻尖微微泛红:“看到李将军叛变的时候,我真的慌了……还好有你在。”她往凌尘身边靠了靠,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
凌尘心中一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药草香萦绕鼻尖,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有我在,天塌不下来。”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咳咳!”旁边传来洛轻舞故意的咳嗽声,她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我说你们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人士的感受?这狗粮撒的,本姑娘牙都快酸掉了。”
楚倾雪脸颊瞬间爆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从凌尘怀里弹起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凌尘无奈地瞪了洛轻舞一眼:“就你话多。”
“切,敢做还不让说。”洛轻舞撇撇嘴,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精致的机关兔子,塞到吞天怀里,“小吞天,还是你最乖,不像某些人重色轻友。”
吞天抱着机关兔子啃得正香,闻言抬起头,金色的小眼睛看看凌尘,又看看楚倾雪,似懂非懂地“吱吱”叫了两声,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山洞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之前的紧张和压抑消散了不少。
“说正事吧。”凌尘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李将军叛变,镇国公肯定已经掌控了都城的兵权,我们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那我们怎么办?”楚倾雪担忧地问道。她虽然是女帝,但在宫外势力薄弱,如今连忠心的将领都背叛了,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洛轻舞把玩着发丝,沉吟道:“我家的据点离这里不远,是个废弃的机关工坊,隐蔽得很,镇国公的人肯定找不到。我们可以先去那里落脚,再从长计议。”
“好主意。”凌尘点头同意,“但我们怎么过去?外面肯定布满了追兵。”
“这你就放心吧。”洛轻舞神秘一笑,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堆奇奇怪怪的零件,噼里啪啦一阵组装,很快拼出了三个巴掌大小的机关鸟,“这是我的‘千里眼’,能探查周围十里的动静。而且……”
她又拿出三套粗布衣服和几个易容用的面具:“换上这些,保证没人能认出我们。”
看着那灰扑扑的粗布衣服,再看看洛轻舞手里那丑得别具一格的面具,楚倾雪嘴角抽了抽:“这……能行吗?”
“放心,这可是我特制的易容面具,不仅能改变容貌,还能隐匿气息。”洛轻舞拍着胸脯保证,“想当年本姑娘靠这面具,在各大坊市‘借’东西从未失手过。”
“是偷吧?”凌尘毫不留情地拆穿。
“哎?你怎么知道?”洛轻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摆摆手,“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
三人换上粗布衣服,戴上易容面具。镜子里顿时出现三个陌生的面孔——一个面色黝黑的庄稼汉(凌尘),一个清秀的村姑(楚倾雪),还有一个吊儿郎当的货郎(洛轻舞)。
“还真看不出来。”楚倾雪看着镜中的自己,惊讶地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洛轻舞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吞天也被洛轻舞套上了件灰扑扑的小衣服,看起来像只不起眼的田鼠,委屈地“吱吱”叫着,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休整完毕,洛轻舞放出机关鸟探查路线,确认安全后,三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山洞。
夜色如墨,山林里寂静无声,只有虫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三人压低身形,在洛轻舞的带领下快速穿行。洛轻舞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总能找到最隐蔽的路线,避开巡逻的士兵。
楚倾雪毕竟是金枝玉叶,平时养尊处优,没多久就有些体力不支,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凌尘看在眼里,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凌尘!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楚倾雪惊呼一声,脸颊滚烫,下意识地想挣扎。
“别动,节省体力。”凌尘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放心,我不累。”
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有力的臂膀,楚倾雪渐渐停止了挣扎,安心地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草木清香,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旁边的洛轻舞看着这一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声嘀咕:“真是够了,撒狗粮不分场合。”嘴上这么说,脚步却放慢了许多,悄悄落后半步,给两人留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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