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连忙道:“公爷,那我们明日就去英国公府,和张公爷商量怎么对付东林党人!”
朱纯臣却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忽然想起朱由检早上说的话:“凡加入海贸总司、按规定缴税的,不仅能拿到出海引票,还能免三年的杂役。”要是他主动补缴欠税,再借着外阜司的名义,把苏州的织坊和绸缎庄纳入海贸体系,不仅能免三年杂役,还能把绸缎卖到南洋,赚的钱,可比瞒报的那点税多得多。
而且,东林党人手里的把柄,不过是欠税和张世泽挪用军饷——只要他们主动向陛下坦白,再把责任推到下面的人身上,陛下未必会深究。可要是他们跟着东林党人反对外阜司,一旦被陛下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周显,”朱纯臣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决绝,“明日你不用跟着我去英国公府。你去一趟督查司,把我们苏州织坊欠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骆养性,再把欠缴的税款和罚款,一并交上去。”
周显愣住了:“公爷,您这是……”
“东林党人想拉我下水,我偏不上他们的当。”朱纯臣站起身,目光坚定,“陛下信任我,让我参与外阜司,我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而且,外阜司能给我们带来的利益,远比东林党人承诺的多——只要海贸做起来,我们成国公府的生意,就能遍布南洋,到时候,还怕什么东林党人的威胁?”
他顿了顿,又道:“你再告诉骆养性,东林党人手里还有张世泽挪用军饷的证据,让他赶紧派人去查,别让东林党人先把这事捅出去。”
周显连忙点头:“是,公爷,我明日一早就去办!”
第二天上午,英国公府的书房里,张维贤看着朱纯臣递过来的欠税补缴单据,又听他说完东林党人的阴谋,不禁拍案叫好:“纯臣,你做得好!我还以为你会被东林党人威胁,没想到你这么果断!”
朱纯臣笑了笑:“张公,不是我果断,是陛下的外阜司章程,给了我们底气。要是跟着东林党人反对外阜司,我们不仅会失去海贸的利益,还会得罪陛下,到时候,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张维贤点头赞同:“你说得对。我已经让世泽把挪用的军饷还回去了,还请骆养性帮忙,查东林党人联络反对勋贵的证据。只要我们把证据交给陛下,东林党人就再也不敢阻挠外阜司了!”
两人正说着,管家进来禀报:“公爷,督查司骆大人派人送来消息,说已经查到东林党人钱冲、张国纪联络反对勋贵的证据,还抓到了他们派去登莱,想阻挠分司办公的人。”
张维贤和朱纯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东林党人想借勋贵的手阻挠外阜司,却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拉到勋贵,反而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陛下手里。
当天下午,朱由检在文华殿收到了骆养性送来的证据。看着钱谦益、张国纪联络勋贵的书信,还有他们派人阻挠分司办公的供词,朱由检冷笑一声,把证据扔在桌上:“这些东林党人,真是冥顽不灵!朕给他们机会,让他们配合外阜司查税,他们却想着勾结勋贵,阻挠新政——看来,祁彪佳的例子,还没让他们长记性!”
一旁的温体仁躬身道:“陛下,钱谦益、张国纪乃东林党骨干,若不严惩,恐难服众。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革职查办,既能震慑东林党人,又能让外阜司顺利推进。”
朱由检点了点头,拿起朱笔,在奏折上批下“严惩不贷”四个字:“传朕的旨,将钱冲、张国纪革职拿问,打入诏狱,彻查他们贪腐、勾结勋贵的罪行;另外,通告天下,凡阻挠外阜司办公、勾结私商逃税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严惩!”
旨意一下,朝堂震动。东林党人见钱冲、张国纪被抓,再也不敢公开反对外阜司;那些原本还心存观望的勋贵,见陛下态度坚决,又有张维贤、朱纯臣带头支持,也纷纷表示愿意参与外阜司;江南的商户们,听说钱谦益被抓,又得知外阜司的利好政策,也都主动到分司登记缴税。
六月二十日,外阜司总衙在北京正式挂牌,张维贤任总司尚书,朱纯臣举荐的勋贵子弟和温体仁选拔的文官,也陆续前往漳州、泉州、宁波、松江四处分司任职。当第一艘持有外阜司引票的商船,从漳州月港出发,驶向南洋时,朱由检站在文华殿的窗边,看着远处的天空,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他知道,外阜司的顺利推进,只是新政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整顿军户、改革卫所、补充边饷——这条路虽然难走,但只要能守住这大明朝的江山,再难,他也会走下去。
而此时,远在盛京的皇太极,还不知道明朝的外阜司已经顺利推进。他正看着工匠们铸造的第一门红衣大炮,心里盘算着明年春天,如何用这炮,轰开明朝的关宁防线。两个王朝的较量,一个在整顿内部、积蓄力量,一个在厉兵秣马、准备进攻,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战,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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