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看这个!”一个年轻的士兵拿着一面八旗的旗帜跑了过来,旗帜上绣着多尔衮的徽记,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半。
祖宽接过旗帜,看了一眼,猛地把它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了踩:“什么狗屁八旗旗帜,在咱们关宁铁骑面前,就是一块破布!”
士兵们又是一阵哄笑。夕阳下,关宁铁骑的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和满地的尸体、武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虽然也有伤亡,却没有丝毫的悲伤和恐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打赢了一场硬仗,打赢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多尔衮,打赢了那支号称“天下第一”的八旗铁骑。
远处,袁崇焕派来的信使已经到了,带来了让他们休整一晚,明日回营的命令。祖宽和赵率教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下令让士兵们扎营,生火做饭,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到宁锦城下,回到督师的身边。
篝火升起,映照着士兵们疲惫却兴奋的脸庞。他们一边吃着热饭,一边聊着刚才的战斗,聊着多尔衮的狼狈模样,聊着督师的英明神武。夜深了,士兵们渐渐睡去,只有守夜的士兵还在警惕地望着远方。落马坡上,只剩下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战马的嘶鸣。
而此刻的宁锦城下,袁崇焕正站在城楼上,望着落马坡的方向。他知道,祖宽和赵率教一定会带着胜利回来,他也知道,经过这一战,多尔衮再也不敢轻易来犯,宁锦防线,将更加稳固。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关宁铁骑,是他一手打造的王牌,今日,终于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没有辜负大明的期望。
次日清晨,宁锦城下的欢呼声冲破云霄。祖宽、赵率教率领着五千关宁铁骑,踏着晨光缓缓归来——骑士们虽面带倦色,甲胄上还凝着暗红的血渍,可腰间悬挂的玄色八旗甲片、手中高扬的残破八旗旗帜,无一不在宣告着这场碾压式胜利的辉煌。城楼上的袁崇焕见状,原本微蹙的眉头彻底舒展,快步走下城楼,亲自迎了上去。
“祖将军、赵将军,辛苦二位了!”袁崇焕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目光扫过关宁铁骑整齐的队列,眼底满是赞许。
祖宽“咚”的一声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幸不辱命!多尔衮残部已被逐出百里之外,此战共斩敌八千余级,俘虏两千余人,缴获战马三千余匹,八旗旗帜十余面!”
赵率教也跟着跪地,补充道:“多尔衮本人身受重伤,若不是他亲兵拼死掩护,今日定能将他生擒!”
袁崇焕连忙扶起二人,笑着摇头:“擒不擒他无妨,要紧的是这一战,打垮了他的锐气,打怕了八旗的胆!”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将领们,声音陡然提高,“你们昨日问,为何豪格只敢远远奔射?为何清军两翼未敢包抄?现在明白了吗?不是他们不想,是多尔衮的两万铁骑,被咱们的关宁铁骑堵在落马坡,连动弹的机会都没有!”
祖大寿等人纷纷拱手,脸上满是敬佩:“督师英明!关宁铁骑神威,我等不及!”
“这不是我英明,是铁骑的兄弟们勇猛,是咱们的战术管用。”袁崇焕话锋一转,看向祖宽,“说说,昨日落马坡最后,多尔衮是什么模样?”
祖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多尔衮,当时趴在马背上,浑身是血,连握刀的力气都没了。末将率军追上去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哪还有半点往日的霸气,全是恐惧和迷茫,像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末将听见他跟亲兵说,‘这不是打仗,是送死’,还说……还说他再也不敢跟咱们关宁铁骑对阵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将领们纷纷大笑起来,连关宁铁骑的士兵们也跟着笑了——能把以勇猛着称的多尔衮逼到说出“不敢对阵”,这是何等的荣耀!
袁崇焕却没有笑,而是沉吟道:“他说得没错,这就是降维打击。咱们的铁骑,马是精选的蒙古良驹,比八旗战马更敏捷;甲是棉里衬铁,比他们的皮甲更轻便耐用;手里的三眼铳,能远射能近战,比他们的马刀多了三分威慑;更重要的是,咱们的战术——二人一组,专攻马腿,分散包抄,层层递进,这都是针对八旗铁骑的弱点量身定做的。他们靠的是猛冲猛打,咱们靠的是配合和精准,他们自然不是对手。”
赵率教点头附和:“是啊督师,昨日开战前,末将还担心八旗铁骑人多势众,可一交手才发现,他们的阵形在咱们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咱们的士兵,两人一组,一个顶盾,一个劈砍,八旗骑兵冲上来,要么被矛刺穿马胸,要么被刀砍断马腿,根本近不了身。有好几次,他们想分散突围,都被咱们的后备队围了起来,插翅难飞。”
袁崇焕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瞥见不远处的俘虏队伍里,有个穿着八旗白甲的士兵正偷偷打量着关宁铁骑,眼神里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他心中一动,对亲兵吩咐道:“把那个白甲兵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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