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实力,更是一日千里,肉眼可见地增长。过去,闽粤水师的战船多是老旧的“草撇船”,载重量小,防御力弱,遇上大风浪就容易翻船;开海后,勋贵们不仅资助水师修造新船,还将商船上的“水密隔舱”“罗盘导航”等技术引入战船——福船的龙骨改用千年铁力木,船身加了三层木板,即便被炮弹击中,也能靠水密隔舱堵住漏洞;广船则加装了更多橹桨,划行速度比从前快了三成,水兵们还学会了番商传授的“天文导航”之法,能凭星象在远海辨别航向,再也不怕迷航。水师的装备也鸟枪换炮:过去,水兵们多用长矛、短刀,远程攻击全靠弓箭;如今,每个水兵都配备了一支“鸟铳”,射程达百丈,还能装填霰弹,近战威力惊人;佛郎机炮的数量更是翻了两倍,厦门、虎门等炮台,日夜都有炮兵操练,炮声震天,连远在几十里外的渔村都能听见。
更重要的是,水师的活动范围,从近海延伸到了远海。过去,水师战船不敢驶出福建、广东沿海三百里,怕违反海禁;开海后,郑芝龙率福建水师多次远航至吕宋,护送商船往返,途中不仅剿灭了盘踞在台湾海峡的“黑鲨帮”海盗,还与西班牙、荷兰的商船相遇——荷兰人见大明水师战船坚固、炮火猛烈,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随意劫掠商船,反而主动派人来广州通商,承诺“遵守大明律法,按时纳税”。广东水师则沿着南海航线,一路巡查至暹罗湾,为大明商船扫清了海盗,让“大明水师”的名号,传遍了东南亚的各个港口。有一次,一艘大明商船在越南沿海被海盗劫持,广东水师闻讯,连夜驾船驰援,只用了两天就追上海盗船,佛郎机炮一通猛轰,海盗船当场沉没,水兵们跳上救生艇,将被劫持的商人、货物全数救回——此事传到越南国王耳中,他特意派使者带着礼物来大明,称赞“大明水师威镇南海,如天堑一般”。
到了崇祯六年年,开海仅不到两年,大明的海上格局已彻底改变。东南沿海的码头,商船络绎不绝,帆影蔽日,关税收入突破一百五十万两,占国库岁入的近一半;闽粤水师拥有战船三百余艘,精锐水兵三万余人,战船的吨位、火力,远超倭寇、海盗,甚至能与西方列强的舰队抗衡;沿海的百姓,靠海贸、捕鱼过上了好日子,流民减少,社会安定,再也没人提起“海禁”二字——连当初反对开海的大臣,见此情景,也不得不承认:“陛下开海之策,实乃救大明于危难的良计!”
崇祯帝常站在紫禁城的角楼上,望着东南方向的天空,仿佛能看见那片蓝色的大海上,大明的战船正乘风破浪,商船上的丝绸、瓷器正运往世界各地,关税银正源源不断地流入国库。他知道,这道开海令,不仅盘活了赋税,更让大明重新握住了海上的主动权——那片曾被禁绝的大海,如今已成了大明的“钱袋子”“护身符”,而闽粤水师闽粤的战船,正载着大明的威名,行驶在在辽阔的海洋上。
“传旨,闽粤水师既刻北上,攻打盛京”。
“既然你皇太极把手伸了过来,那朕就一巴掌给你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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