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听了,纷纷点头称赞:“统领妙计!这样一来,既能断了后金的粮道,又能全身而退!”
郑芝龙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后天就是十五,夜里有月亮, 月正高,正好适合奇袭。吴六,你带领五十艘广船,挑选五百名精锐水兵,负责奇袭辽河口的粮道,务必在天亮前烧毁所有粮船,然后撤退到乱石湾。陈继盛,你带领一百艘福船,在乱石湾口接应,一旦后金的战船赶来,就用佛郎机炮轰击,绝不能让他们靠近乱石湾!剩下的五十艘战船,由我亲自率领,在锚地待命,随时准备支援!”
“遵令!”众将领齐声应道,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们知道,这场奇袭,定能给后金一个措手不及!
十五夜里,月色皎洁,银辉洒满海面。吴六率领五十艘广船,悄悄驶出锚地,朝着辽河口驶去。广船轻便灵活,在海面上行驶如飞,很快便靠近了辽河口。岸边的后金守军正蜷缩在帐篷里取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吴六一声令下,五百名精锐水兵手持弯刀,悄无声息地登上岸边,朝着守军的帐篷摸去。“杀!”随着一声呐喊,水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帐篷,后金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倒在血泊中。不到半个时辰,岸边的五十多个守军便被全部解决。
紧接着,水兵们登上粮船,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泼在船上,点燃了火把。“轰!”的一声,第一艘粮船燃起了熊熊大火,紧接着,第二艘、第三艘……十多艘粮船相继被点燃,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辽河口。
粮船上的押运士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跳水逃生,却被早已等候在水中的疍家水兵一个个擒住。吴六见粮船已全部烧毁,立即下令撤退:“撤!回乱石湾!”
五十艘广船载着水兵,迅速驶离辽河口,朝着乱石湾而去。刚走不远,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金的大军闻讯赶来,看着燃烧的粮船,气得哇哇大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广船远去。
当吴六率领广船抵达乱石湾时,陈继盛早已率领福船在湾口接应。后金的战船随后赶来,想要追击,却被福船的佛郎机炮一通猛轰,吓得连忙后退,不敢再靠近乱石湾。
天亮时分,吴六率领的广船安全返回锚地。郑芝龙站在“镇海号”的船楼上,看着凯旋归来的水兵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奇袭辽河口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要继续朝着盛京前进,完成皇帝托付的重任。而这一次的胜利,无疑给闽粤水师的兄弟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更加坚信,在郑芝龙的带领下,定能攻克盛京,凯旋而归!
辽河口的火光染红天际时,盛京城内的后金大汗皇太极正端坐于大政殿内,手中密报尚未看完,殿外便传来甲胄碰撞的急促声响——粮道被焚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他猛地将密报掷在案上,青铜酒盏“哐当”落地,酒液溅湿了明黄坐垫。而此刻的青泥洼锚地,郑芝龙正站在“镇海号”船首,望着辽河口方向未散的烟霞,手中令旗直指东北:“传令全军,趁后金乱作一团,即刻拔锚,直取盛京湾!”
锚链出水的“哗啦啦”声再度响彻海面,二百艘战船如苏醒的海兽,依次驶出锚地。此次前行,不再需藏藏掖掖——广船在前开路,船舷两侧的橹桨如飞鱼摆尾,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银辉;福船紧随其后,佛郎机炮的炮口已褪去炮衣,黑黝黝的炮身映着晨光,随时准备喷吐火舌。郑芝龙立于船楼,披风被海风扯得笔直,他手持望远镜,目光穿透薄雾,盛京湾的轮廓已隐约可见。
“统领,前方发现后金哨船!”了望塔水兵的喊声刚落,三艘后金哨船便从薄雾中冲了出来,船上的后金士兵挥舞着弯刀,高声嘶吼着冲向水师船队。郑芝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令旗一挥:“广船迎上!速战速决,别让他们通风报信!”
五十艘广船瞬间提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哨船冲去。疍家水兵们握着橹桨,号子声震天:“嘿哟!嘿哟!”橹桨入水的节奏越来越快,广船在海面划出一道道白色水痕。待靠近哨船,水兵们甩出带铁钩的绳索,“哗啦”一声钩住哨船船舷,紧接着,数十名精锐水兵踩着船帮跃了上去,弯刀寒光一闪,后金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身首异处。不到一刻钟,三艘哨船便被水师拿下,船上的后金士兵要么被斩杀,要么被生擒,没有一人能逃脱。
解决了哨船,水师船队毫无阻碍地驶入盛京湾。此时,盛京湾内的后金战船已全部出动,三十多艘战船在湾内列阵,船舷两侧的炮口对准了水师船队。皇太极亲自登上岸边的高台,手持马鞭,面色阴沉地盯着海面——他没想到,明朝水师竟能绕过望海台,从东侧海域杀到盛京湾,更没想到辽河口的粮道会被轻易烧毁。
“放箭!开炮!”随着皇太极一声令下,后金战船的弓箭如雨点般射向水师船队,炮弹在海面上炸起巨大的水花。郑芝龙神色不变,令旗再次挥动:“福船推进!佛郎机炮准备,瞄准后金战船的船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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