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战斗彻底结束。卢象升站在三道梁子的山巅,望着被押往迁安卫的清军俘虏,长长舒了口气。高迎祥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面缴获的白甲兵旗帜,用力往地上一插:“将军,这股孤军算是彻底歼灭了!黑风口那边的清军主力,见咱们早有防备,也撤兵了!”
卢象升低头,看着山脚下蜿蜒的明军队伍,突然想起昨日洪承畴在帐中说的话:“对付孤军,不在于杀多少人,而在于断他们的念想。多尔衮想借这百余人探咱们的底,咱们就给他演一出‘围猎’,让他知道,这大明的疆土,不是他想进就能进,想退就能退的。”
夕阳西下时,卢象升带着队伍返回迁安卫。刚到城门口,就见洪承畴站在城楼下列队相迎。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都懂——这一战,不仅歼灭了清军的孤军,更守住了松岭的防线,往后再想从这儿渗透进来,难如登天。
可洪承畴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眉头却微微蹙起。他知道,多尔衮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的“孤师围猎”,不过是双方博弈的开始。接下来,清军必定会换一种打法,而他们要面对的,恐怕是一场更大的风暴。
“象升,”洪承畴拍了拍卢象升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传令下去,加强黑风口和宣府镇的防务。另外,派哨探往承德关外探探,看看多尔衮下一步,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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