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领主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紫,凌云长老的话如同惊雷,在他早已混乱的心神中炸开。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凌云长老,沙哑的嗓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吼:“不可能!暗域的大人待我如手足,他们给了我力量,许我暗域副领主之位,怎么会利用我?你在撒谎!你和这些守星卫一样,都在编造谎言欺骗我!”
“谎言?”凌云长老缓缓抬起破旧的权杖,杖尖萦绕着一丝微弱却精纯的金色星辰之力,“你可知暗域至强者修炼的‘噬源诀’?那功法需以同源之力为引,吞噬生灵本源方能精进。远古霸主的力量与暗域能量同出一源,你体内的暗态能量早已被他们种下‘噬源印记’,一旦远古霸主脱困,你首先会被他们当作养料,吞噬你体内积攒的所有力量!”
说着,凌云长老抬手一挥,杖尖的金色能量化作一道光幕,光幕中浮现出一幅幅模糊却清晰的画面:暗域深处,几位气息恐怖的黑袍人围坐在一起,手中结印,对着一枚黑色晶石念念有词,晶石中隐约浮现出墨渊领主的虚影,虚影眉心处有一个细小的黑色印记,正随着黑袍人的咒语微微闪烁;画面一转,黑袍人又在商议如何利用墨渊领主的血脉之力,破解星核禁地的最后一道封印,待远古霸主出现后,便启动“噬源诀”,同时吞噬霸主与墨渊的力量。
墨渊领主浑身颤抖,光幕中的画面与他记忆中的某些片段重合——每次暗域至强者召见他时,都会用特殊的能量探查他的身体,美其名曰“巩固力量”,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在加固“噬源印记”!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只见掌心深处,果然有一个极其微弱的黑色印记,平时隐匿无踪,此刻在凌云长老的星辰之力刺激下,正缓缓浮现。
“不……不可能……”墨渊领主瘫倒在地,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我为暗域付出了一切,背叛了所有族人,竟然只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星夜看着状若疯癫的墨渊领主,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想起父亲当年的离去,想起守星卫中那些莫名失踪的弟子,想起暗域带给星辰大陆的无数灾难,眼神愈发坚定:“无论你是被利用还是真心作恶,你对星辰大陆造成的伤害都无法弥补。等查明所有真相,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凌云长老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星尘长老:“星尘,当年我失踪后,宗门内是不是由你师父接任了大长老之位?他有没有告诉你,关于‘阵眼之心’的秘密?”
星尘长老闻言,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师父确实提起过‘阵眼之心’,说那是能量转化阵的核心,能够稳定法阵的运转,防止暗态能量暴走。但他说‘阵眼之心’早在千年前就与初代先祖一同牺牲,融入了法阵之中,难道……”
“难道并非如此?”凌云长老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当年我探查法阵时发现,‘阵眼之心’根本没有融入法阵,而是被初代先祖封印在了星核的最深处!初代先祖担心后人无法掌控‘阵眼之心’的力量,或是害怕暗域势力夺取它,便立下祖训,对外宣称‘阵眼之心’已毁,同时将开启星核核心区域的方法,分成了三部分,分别由守星卫大长老、守脉者首领和星核守护者传承。”
“星核守护者?”绿萼夫人皱起眉头,“我身为守脉者首领,从未听说过这个传承!守脉者的古籍中,只记载了与星核相互滋养的方法,从未提及‘阵眼之心’和星核守护者。”
凌云长老摇了摇头:“星核守护者的传承极为隐秘,并非每一代都有人继承。只有当星辰大陆面临灭顶之灾,‘阵眼之心’需要被启用时,星核守护者才会觉醒传承记忆。而星夜体内的印记,正是星核守护者的传承印记!”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星夜身上,星夜自己也愣住了:“我?我是星核守护者?”
“没错。”凌云长老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体内的印记,与‘阵眼之心’同源,能够与能量转化阵产生共鸣,这正是星核守护者的标志。当年你父亲发现了你的身份,担心你会被暗域势力盯上,也害怕守星卫内部有人觊觎‘阵眼之心’的力量,才选择暂时离开,独自去探查暗域的阴谋,寻找保护你的方法。”
星夜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激动:“您的意思是,我父亲并没有背叛守星卫?他是为了保护我才离开的?”
“正是如此。”凌云长老叹了口气,“你父亲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守星卫弟子,他心怀苍生,忠诚不二。当年他发现暗域势力正在寻找星核守护者,想要夺取‘阵眼之心’,便主动请缨,假装背叛守星卫,潜入暗域内部探查。只是没想到,暗域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他潜入后不久,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之所以会冒险独自探查禁地,也是为了寻找与他相关的线索。”
星夜的眼眶瞬间湿润,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与怨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叛徒,是家族的耻辱,却没想到父亲竟是为了保护他,为了星辰大陆,不惜背负千古骂名,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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