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拆穿。
因为他也在试探。
试探她的底线，她的伪装，她到底……想从他这里拿走什么。
小径尽头是一座石桥，横跨深渊。桥面狭窄，下方黑气翻涌，偶尔有灵光炸开，像是某种阵法残留。
“过。”凌寂说。
她点头，走到桥边，却没动。
“师尊……这桥……看起来不太结实。”
“你想让我抱你过去？”
她脸一红，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我自己走！”
她抬脚，刚踏上桥面，脚下石板突然一沉。
咔——
裂痕蔓延。
她惊叫一声，身体前倾。
凌寂伸手，一把将她拉回怀里。
下一秒，石板崩塌，坠入深渊。
她靠在他胸前，心跳声清晰可闻。
不是她的，是他的。
她耳朵贴着他胸膛，听见那一声比常人慢半拍的心跳，此刻正微微加速。
她闭眼，手指悄悄收紧。
系统提示：【接触传导激活，微量吸收中】
凌寂低头看她。
她仰起脸，眼神湿漉漉的：“师尊……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麻烦你……”
“闭眼。”
他声音冷，“再看，掉下去别怪我没提醒。”
她立刻闭眼，乖乖靠着他。
他揽住她腰，纵身跃起。
风声掠耳。
她睫毛轻颤，实则在计算每一次灵气波动的频率。
这具身体吸收得越多，系统反馈越强。
但她也知道，凌寂的警惕在升级。
刚才那一句“修为涨得太快”，不是随口一说。
他在等她破绽。
落地时她没站稳，膝盖一软，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对……对不起！”
她慌忙后退，耳根通红，手指绞着衣角。
凌寂看着她，忽然道：“你怕我？”
她一愣。
“不怕。”
回答太快。
他眉梢微动。
“真不怕？”
她抬头，直视他眼睛：“怕，但不是怕您伤我。是怕……达不到您的期望。”
凌寂沉默。
片刻后，他转身：“走吧。”
她跟上，嘴角一点点压下去。
系统提示：【本阶段吸灵完成，总收益：修为+15%，演技积分+200】
她摸了摸袖中那片磨薄的木剑碎片，边缘锋利，藏着昨夜的血。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靠摔跤赢擂台的人了。
她可以更近一点。
再近一点。
直到他发现，自己早就站在了她的局中央。
前方山路转角，符文亮度骤增。
空气中传来一丝极淡的腐香，像是某种古药在燃烧。
凌寂脚步一顿，抬手示意她停下。
她顺从站定，呼吸放轻。
他盯着转角深处，低声道：“前面有东西。”
她点头，靠近半步，手指悄悄搭上他袖角。
凌寂没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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