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一个快穿者。”她坦然回答,“被系统丢到各个世界完成任务。这一站,是星历3025年,帝国舰队旗舰‘破军号’。”
他没表现出惊讶。
仿佛早猜到了。
“那你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他问。
“获取帝国一级权限。”她说,“三天内,否则会被永久封存。”
厉霆沉默片刻:“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利用?”
“一开始是。”她说,“但现在……我也说不清了。”
他盯着她很久,忽然起身走到窗边。单向玻璃映出他的轮廓,也映出她坐着的身影。
两人隔着一层透明屏障,像在对峙,又像在靠近。
“今晚的数据出来了。”他说,“我的精神力波动下降40%。医疗组说,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
“所以呢?”
“雷克斯提交了申请,要求对你进行深度脑部扫描。”
“你批了吗?”
“没有。”
她挑眉。
“理由?”
“我说,本人自愿承担一切后果。”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答。
这不只是保护,是越权,是拿自己的地位做赌注。
她看着他背影,忽然觉得喉咙有点紧。
但她很快压下情绪。
不能心软。
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你还记得梦里的歌吗?”她问。
“记得。”他说,“每晚都会出现。”
“也许我不是第一个唱给你听的人。”
“什么意思?”
“也许在很久以前,在某个我没去过的世界,我已经见过你。”
厉霆猛地回头。
她迎着他目光,轻声说:“命运是个轮回。而我们,可能早就绑在一起了。”
他没说话。
只是站在那里,像被钉住了。
远处传来警报声,很轻,是例行检测。
他回神,看向她:“明天,我要去前线指挥作战。七十二小时。”
她点头:“那你走之前,还能喝一杯茶吗?”
他嗯了一声。
她起身准备,动作熟练。加水,控温,投叶,出汤。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练过千百遍。
他坐在那儿,静静看着。
茶倒进杯子里,热气升腾。
他接过,喝了一口。
然后说:“如果你死了,我会让整个科研部陪葬。”
她愣住。
“我不是威胁。”他站起身,“是在告诉你事实。”
说完,他转身出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系统提示再次跳出:
「权限进度:7%。绑定关系升级中。」
苏绾坐在床边,手里握着空杯子。
温度还在。
像他刚才的眼神。
她低头,看见杯底残留的一圈水痕,形状像个句号。
但她知道。
这根本不是结束。
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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