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很快过去。
小念念长得飞快，眼睛灵动，笑起来像会发光。
满月当天，神域设宴庆祝。
苏绾抱着她在摇篮边晒太阳。
“今天真热闹。”她说。
夙夜站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没有外人。”苏凡安慰他，“都在结界外。”
夙夜不说话，只把手放在她肩上，随时准备出手。
小念念突然咯咯一笑，抬起小手。
啪。
一道神光打出。
虚空裂开九道门户，每一扇门后都映出不同的世界景象。
修仙世界的山巅、校园教室的窗边、星际战舰的甲板、民国旗袍舞会的厅堂……
九道身影被强行拽出，齐刷刷出现在大殿中央。
凌寂一身白衣，手中长剑尚未收回。
陆司辰西装笔挺，手里还拿着学生会文件。
傅承屿皱眉，显然被打断了会议。
萧绝袖中藏着毒针，一脸戒备。
霍峥枪已上膛，眼神凶狠。
厉霆面无表情，周身杀气弥漫。
沧溟指尖凝水刃，冷笑未散。
瑟兰伊尔手持权杖，眉头紧锁。
九人站成一排，满脸茫然。
“怎么回事？”凌寂开口。
“谁召唤的？”傅承屿冷声问。
没人回答。
因为所有人都看向了摇篮。
小念念坐在里面，小手挥了挥，咧嘴一笑，奶声奶气地喊：
“爹爹们，来玩呀！”
空气炸了。
夙夜脸色当场黑透。
他一步跨出，周身杀气暴涨，神力席卷全场。
“她只有一个爹！”
他怒吼：“给我滚回去！”
九道门户剧烈晃动，眼看就要关闭。
小念念却不慌不忙，小手再一挥。
九道魂念被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爹爹生气了。”她歪头，笑得天真无邪。
夙夜转向她，语气瞬间软下来：“念念，他们不是爹爹。”
小念念眨眨眼，左眼血红，右眼金光流转。
她小嘴一嘟，忽然指向夙夜胸口。
“这里。”她含糊地说，“好多……人。”
夙夜一怔。
小黑突然插话：“靠！她感知到了！她知道这些人是你的一部分！”
苏绾也明白了，轻声说：“在她眼里，他们都是爹爹。”
夙夜脸色更黑。
他一把抱起小念念，转身就走：“回房。”
“爹爹！”小念念拍手，“他们留下！一起玩！”
“不行。”夙夜脚步不停，“你是我的。”
“可是……”小念念小嘴一瘪，眼看要哭。
夙夜立刻停下，手忙脚乱哄：“不哭不哭， daddy 在。”
小黑在一旁疯狂录像：“第一千零三例：父女争宠事件，评分：爆笑度★★★★★。”
九位魂念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凌寂收剑，沉默转身。
陆司辰整理领带，淡淡道：“下次预约。”
傅承屿冷笑：“我不参加亲子活动。”
其他人陆续消失，门户关闭。
最后只剩一道缝隙。
小念念突然伸手，嘴里咿呀念着什么。
那道门又打开了。
九个世界的影像重新浮现。
九双眼睛同时望向神域。
小念念笑了。
她的小手高高举起，像是在打招呼。
夙夜抱着她，站在殿门口，背影挺拔。
他盯着那九道目光，一字一句：
“记住，她只认一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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