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痛苦吗?”
姬蓉被阿星夸张的神情逗得发笑,索性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汤药,虽然苦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没等姬蓉说出这样的评价,就听见阿星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姬蓉茫然地望着阿星,她干什么了?
“是药三分毒!殿下怎么能随便喝侍身的药?”
阿星气呼呼地瞪着她,像一只炸毛的小狐狸。
姬蓉不以为意,她有内力,就算中了毒都能逼出来,一小口药算什么。
当然姬蓉知道说这话大概率会火上浇油,被阿星认为不顾惜身体,于是转而逗他道:“我帮着喝一口,阿星就可以少吃点苦,不好吗?”
不曾想阿星像是被姬蓉的话提醒了一般,一下缩到了床榻的最里面,仰起脖子就把碗里的药“咕咚咕咚”了个干净,像是生怕有人跟他抢。
末了,还把碗翻过来给姬蓉看“没了”,脸上带着得意洋洋。
“这会儿不怕苦了?”
姬蓉被傻乎乎的阿星可爱的一塌糊涂,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殿下又看我笑话!”
阿星气哼哼的把碗放回方桌上,双手抱胸鼓着脸颊不肯看姬蓉。
曾经那么多的毒药都能咽下去,阿星怎么会怕一碗风寒药。不过是有人顺着哄着,于是要恃宠生娇罢了。
姬蓉识趣极了,知道逗人不能逗得太过,好声好气地同阿星解释:
“我是因为心悦阿星情难自禁,怎么能说是看笑话呢?而且这个‘又’字从何而来啊?”
阿星听到“心悦”二字轻轻勾了勾唇,听到姬蓉否认“又”,不服气地抬起头道:
“殿下既然早就知道了槿公子就是阿星,之前怎么从来不说?难道不是在看侍身的笑话?”
姬蓉下意识挺直了脊背,糟了,有人开始翻旧账了。
“这不是担心贸然拆穿槿公子的身份,会给阿星的计划带来影响嘛。”
不过姬蓉得承认,逗醋唧唧的阿星确实挺好玩的。
“那昨日在船上,怎么就说穿了?”
“我怕阿星误会我三心二意,一着急就……”
“之前不怕我误会?”
之前?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是确实是逗人逗得乐不思蜀,甚至在见到阿星掉眼泪之后才有所收敛……
姬蓉无辜的对阿星眨眨眼,坦言道:“我错了。但这不能完全怪我呀。谁让每次和槿公子通过书信,阿星都会变得热情似火。我的确很是欢喜……”
一个飞过来的方枕打断了姬蓉没说完的话,阿星恼得脸都红了。
“殿下看侍身扮演槿公子,把侍身耍得团团转,结果还是侍身的不是了?”
“那倒也不是。”
姬蓉拾起地上的方枕,拍了拍上面的浮灰,把它重新放回床上:“当然更多的是我的错。是我色迷心窍,贪恋阿星的美色,才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她还颇为真挚地牵起阿星的手,看着他的双眼,面色诚恳:“我错了,阿星原谅我这一次吧。”
阿星心口的一团火,因为姬蓉服软的态度发不出来,咽下去又觉得憋屈,恨恨地盯着那个被拾起来的方枕,不肯吭声。
赔礼道歉,光有道歉怎么行,自然也要有赔礼。
姬蓉从怀里摸出一枚红珊瑚打造的花簪,簪子的样式雅致清美,簪首是一朵模样精巧的木槿花花骨朵儿,栩栩如生,含苞待放。
唯一的美中不足之处大概就是花簪还未抛光了。
这是昨夜阿星睡去后姬蓉花了几个时辰打磨出来的,自然来不及尽善尽美。
先前在灯会上,阿星看着簪子铺的方向面露艳羡,可真带他去挑他又什么都不要。
姬蓉不解,以为是阿星看不上铺子里售卖的那些金簪银簪。
好在姬蓉记得原主曾经向元和帝求来过一株红珊瑚,正好给阿星打造簪子。
珊瑚在这个世界很名贵,红色的珊瑚就更是贵不可言了,也算勉强配得上阿星。
姬蓉看着手里的花簪,有点惋惜不能让它以最好的状态呈现在阿星面前。
若不是这会儿哄人差点火候,她怎么也不会把这个未完成品掏出来。
“赔礼。”
不肯吭声的阿星拿起花簪,愣愣地抬头看姬蓉,似乎没想到她会忽然送他一支簪子。
“你昨天不是看了好久的簪子都没找到喜欢的吗?这是我用红珊瑚刻的,还算配得上你。没来得及抛光,看看样式喜不喜欢?”
阿星无言。
其实他昨日看得不是簪子铺,而是铺子里的一对老妻夫。妻主把一枚金簪插在夫郎花白的发丝间,那么平淡,却又那么幸福。
他那时只是想着,自己的身体恐怕不能允许他与姬蓉共白头,因而心里生出了许多的艳羡。
没想到被姬蓉注意到了,以为他想要一枝簪子,还连夜给他亲手打磨了一枝花簪。
她怎么这样好啊……
“不喜欢吗?”
姬蓉见阿星不出声有点疑惑,不应该啊,这簪子是符合阿星的审美的啊。
“喜欢。”阿星的声音带着鼻音。
“收了赔礼可就不能再生气了,之后我给簪子做好抛光你就能簪了。”
“好。”
受不了。阿星又用那种让姬蓉心中酸软一片的眼神看她了,仿佛此刻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好。
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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