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姬蓉送的花簪,阿星特意去裁缝店定制了几套衣衫。
那裁缝店的老裁缝手艺没的说,但毕竟是定制款,需要的时间也比较长。
在衣衫没到之前,阿星只好将花簪暂且搁置了。
他把簪子放在床头的紫檀木匣里,每天睡前都要拿出来看看,再仔仔细细的擦拭一番,生怕它落灰。
心中有期盼,便不觉得时光过得慢了。
只是阿星心心念念的衣衫还未做好,宫里先来人了。
这日,姬蓉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刚回府就感觉到情况不大对。
府中的大小事宜一应由阿星来管,下人自然也在这个范畴。
他待心思纯正的下人一向温和,但再如何温和也会有个限度,是不可能出现府门大敞,却没一个门房候着的情况的。
姬蓉心里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她步履匆匆地走入府邸。
走过长长的前厅,姬蓉骤然听见了几声含糊的痛呼,心中一紧,运起轻功就朝声源地飞奔而去。
很快,姬蓉看见了令她心生不快的一幕。
难怪在这一路上都没碰到人,府中大大小小的管事、下人全都跪在这里,她们前方是穿着宫中服饰的老爹爹。
为首的老爹爹大概在宫中有些地位,其余几个老爹爹都谄媚地听他吩咐,而他本人正靠坐在一张竹椅上——这椅子天热时阿星经常半躺在上面乘凉。
他脚边还瘫着一位被鞭子抽花了脸的下人,这下人姬蓉认识,是阿星身边的贴身小厮杏花。
或跪或瘫的人群里不见阿星的踪影,但这并不能减轻姬蓉心中的不安。阿星护短,杏花成了这副模样,只能说明他的处境恐怕更加不妙。
不过999没给姬蓉警报,目前阿星那边至少没有危及他的生命安全。
姬蓉心里清楚,宫里不会莫名其妙的送来这些人发疯,特别是安阳王的名声不怎么好的情况下。
若不是听了那一位的吩咐,没人敢找深得圣宠的安阳王的不痛快。
她倒是要看看对安阳王向来温和慈爱的元和帝是要发什么疯。
“何人敢在本王的府邸放肆?”
姬蓉稳住心神,从藏身处走出来。
“殿下……”
府中的下人见到姬蓉,就像看到了救星,杏花更是泪眼涟涟,试图对她说些什么。
然而被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了:“老奴见过安阳王。”
为首的老爹爹总算舍得从椅子上起身,其身后的几个老爹爹随着他一起向姬蓉躬身行礼。
“尔等可有官身?”
“这……”
几个老爹爹对视一番,面面相觑。男子不得入朝为官,天下人皆知,安阳王缘何会问出这种话来?
为首的老爹爹——刘爹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快镇定下来,态度恭敬地回到:“奴才们并无官身。”
“既没有官身,见到本王为何不跪?莫非尔等竟敢蔑视皇权?”
姬蓉双手抱胸,面含讥笑。
这天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刘爹爹不敢不跪,可让他跪一位草包皇女他又不乐意。
他姓刘,和圣上宠爱的刘贵夫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凭借这个姓他收了不少好处,宫里的小皇子都要礼让他三分,从来不让他行跪礼。在宫中作威作福惯了的人,让他跪安阳王在他看来是侮辱。
可惜姬蓉本就不打算给他选择的余地,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刘爹爹的膝盖一剑下去,他就老老实实地瘫倒在地上了。
血液从他的衣物里流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刘爹爹惨叫一声,他身后的其他几个老爹爹都忙不迭的跪下,生怕慢一步被凶残的安阳王刺了膝盖。
“什么杂七杂八的老东西也敢在本王面前充主子?”
姬蓉神情倨傲,见刘爹爹的血流过来还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刘爹爹面皮一阵抽搐,不知是因为安阳王的态度还是腿上难以忍受的痛楚,让那张老菊花一般的脸越发面目可憎。
“安阳王,老奴今日前来可是为陛下办事……”
“哦?莫非母皇也封你为安阳王了?不然你怎么敢教训本王的人?”
“老奴不敢……”
“本王看你敢的很!杏花,给这胆敢挑拨母皇与本王的刁奴掌嘴!”
杏花虽然之前瘫在地上,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腿脚,听了姬蓉的号令这会儿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
刘爹爹本以为抬出陛下的名号,安阳王能有所收敛,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了。
他看着步步逼近的杏花,手撑着慌张地往后蹭,结果被身后跪着的其他老爹爹堵住了退路。
“你敢!我乃刘贵夫的……”
话未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了上去,直接扇肿了刘爹爹的半张脸,显然杏花也是满腹怨气。
姬蓉赞许的点点头,问了杏花几句话就施施然转身了。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本王回来之前不许停,给这目无尊卑的老货好好醒醒神,杏花若是抽累了,就换秦玉上。”
其余的下人姬蓉让她们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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