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从冯清平画了这幅《沉溺者》之后,似乎吃到了某些甜头,后面又作了许多小动物的画作。
即使有人说他天赋不足,只会画一种类型他也依旧我行我素,谁让他画濒死之态确实是有一手呢,经常能让评委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衡朝星皱起眉,看了眼画框一侧的牌子,上面写着这幅画作于十五年前。那时候他还没成年。
衡朝星记得那时候网络不怎么发达,翻盖手机和电脑都是富裕人家才能拥有的奢侈品,他每回查学习上的资料都得去网吧。
当时监控的作用基本上没有,贵是一方面,更关键的原因是技术不到位,稍远些的距离就模糊成一片。
更没有指纹、DNA检验等现在破案必须要有的技术,因而那时候的悬案并不少。
衡朝星依稀回忆起刚进入警局时,当时的队长王阳拿给他了一本厚厚的卷宗,都是局里仍未破获的案子,里面就有很多起少女失踪案。
他和王队一起去这些少女的家里做过安抚工作,至今仍能清楚地记起那些父母心碎的神态。
和衡朝星相处了这么多年,骆蓉怎么会不知道沉默的人在想什么。
可惜十五年前的事,她擅长的网络技术帮不上忙。
骆蓉想了想,给衡朝星提了一嘴邱思邱念两姐妹的事。
自从她们被冯清平收为弟子之后,就再没去学校上过课,连模考都没有参加。
就算确定了以后要走艺术生的路子,有个高中毕业生文凭总该是好的吧。以骆蓉对两人的了解,她们不是那种能轻易放弃坚持了十几年学业的人。
除非是去不了学校。
骆蓉本来没往那处想,今天看了原作忽然觉得衡朝星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衡朝星听了两姐妹的事立刻就待不住了,迫不及待要回局里。
骆蓉见衡朝星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轻而易举地察觉了他的焦躁,非常善解人意地劝道:“叔叔先去忙吧,我等会儿打车回就行。”
骆蓉越是大方不计较,衡朝星就越是歉疚。明明答应了今天都陪着小姑娘的,现在不得不食言了,而且恐怕接下来都有的忙,更是陪不了人。
就在骆蓉以为衡朝星会满怀愧疚地挥挥手离开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个小方盒子。
“给你。”
骆蓉挑挑眉,心里微微一跳表面风轻云淡,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对振翅欲飞的清美蝴蝶耳钉。
她抬头,一下就撞进了衡朝星看似镇定实则忐忑的双眼中:“你喜欢吗?”
“这是谁帮叔叔挑的?”
衡朝星这个人,就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呆直男,给小时候的骆蓉梳辫子,揪下来好几根头发不说,选得还是亮粉色的头绳。
似乎在他眼里,小姑娘就该扎粉色好看。也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时骆蓉随身带着的小毯子太显眼,以至于无论衡朝星给骆蓉买什么都想往粉色上靠。
刚领骆蓉回家时选得几套非粉色的衣服,还是店员姐姐强力推荐的。
就这样一个审美能力感人的家伙,能蓦然开窍选出一对让骆蓉来看,都说不出不好看的耳钉?
骆蓉表情不变,语气却淡了几分。被衡朝星察觉了,以为她不喜欢,郁闷地就要把盒子收回来,边伸手边回答她:
“没人帮我挑。我同事给她老婆挑结婚纪念日的礼物,被我看见了。我想着你也有耳洞,就让他把网店发过来,在里面选了一个销量靠前的。”
“我看里面的耳饰都挺花哨,应该有你喜欢的。回头我把店发给你,你自己挑,当作是这段时间努力学习的慰劳。”
听衡朝星这样说,骆蓉一下就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谁说我不喜欢?”
又把耳钉取出来放到衡朝星的手心,在他茫然的眼神中,道:“叔叔帮我戴上。”
衡朝星望着小姑娘撩开头发后,露出的小巧白净的耳朵,弧度优雅的脖颈与上面浅粉色的疤痕,完全顿住了。
骆蓉还在催他:“快呀。叔叔不帮我戴上,怎么知道我戴好不好看?”
“这没有镜子,你戴上也看不见。”难为衡朝星这时候也仍然有清晰的思维能力,他把耳钉重新放回骆蓉手中的盒子里:“回去再试吧。”
接着,便以有工作要忙为由,匆匆离开了。
骆蓉看着衡朝星略显仓促的背影,脸上出现了稍许苦恼的神色。
她已经够克制了,还是不行吗?
骆蓉知道自己对衡朝星有着病态的占有欲,在他答应她暂时不找爱人后,这种欲.望被纵容的愈发难以抑制。
她想掌控他,掌控他的所有行踪还不够,她要掌控他的情感。
无论是亲情、爱情,衡朝星的感情都得是她的。
尽管骆蓉自己都还没弄清楚这两种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对衡朝星的又是哪一种。
但她骨子里的侵略欲已经告诉了她该怎么做,她要让衡朝星一点一点染上自己的味道。
只是目前不大成功,衡朝星似乎在有意识地与她保持距离。
骆蓉咬着腮帮子的软肉,告诉自己不能着急,要是不小心把叔叔吓跑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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