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自诩保卫爱情传声筒,却总是被折腾,不是没有理由的。
毕竟不会有人像薛良一样,大喇喇的冲着自家首领惊呼他家那位有多强,甚至还要详细描述打斗过程,乒乒乓乓的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费筱星完全变了脸色。
“我让你去保护她,你却打她。”
“我们那是对战,对战懂吗?”
要不是薛良要面子,他都想说是颜蓉单方面戏弄他了。虽说公平起见他没使用能力,但被那个体力强悍的女人压着打也是事实。
费筱星不懂薛良口中的对战,他只是拉着人又好好对战了一番,确保某个原本能一瘸一拐走路的人的双腿彻底失去了原有的效用,不得不在床上瘫两个月才收手。
将痛苦哀嚎的背景音甩在身后,费筱星轻轻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那里藏着几片已经彻底风干的粉色郁金香花瓣,是他那日无意间沾在白大褂上的。
小小的几枚花瓣给了费筱星莫大的勇气,不然去看看她吧?
就当是一个医生出于对曾经病患的担忧。
.
难得借着殴打薛良活动了身体神清气爽躺在床上的颜蓉,敏锐地察觉到了安静祥和夜色里的不和谐曲调。
虽说颜蓉为了等不速之客特意没回戒备森严的老宅,而是住在成年礼那天家人送给她的公寓里。
但能被颜家选中,公寓的安保能力也是相当优异的,至少比第四人民医院强得多,组织的人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颜蓉双目微闭,猜测来的人是谁。
作为一个普通人能打过身体素质高出她一大截的异种,影子人不可能对她不好奇,况且她的身份还这么好利用。
因此有人来接触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颜蓉希望来的人有足够的话语权,能听她的“劝”把追着她的小尾巴收回去。虽然她能轻易甩掉但总被人盯着并不是多么愉快的体验,尤其这些人大概率还是费筱星派来的。
不速之客在黑暗中沉寂着,像一个没学会说话的稻草人。
颜蓉心中微动,放弃了睁眼坐起来的打算。
她的呼吸平稳和缓,好似已然陷入了深度睡眠,极为耐心地等着猎物跳进陷阱。
不知过去了多久,披着层层月光的人终于耐不住性子走到床前,微凉的手指搭在了颜蓉的手腕上。
脉象平稳有力,白日里的剧烈运动应该没给少女的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应该让她去医院里做个复查。
费筱星把完脉,小心翼翼地帮颜蓉把胳膊收回被子里。
熟睡中的少女面容恬静柔和,费筱星只是看着,就觉得心脏一阵发烫,他已经太久没见她了。
只是克制终究成了费筱星的本能,他残忍地忽视了心底叫嚣着的不甘心和不满足,强逼自己松开手。
放任贪念来见她一面已是不该,他不能再奢求其他。
可惜费筱星到底没能顺利离开。
松手的一瞬间,反而被人抓住了手腕。力气不大,费筱星却无法挣脱。
“我怎么不知道组织里盛产流氓?上一个只是晚上来,这一个不仅在晚上来,还偷摸占我便宜,揩完油就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
费筱星说不出话来。
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凝固了,眼前的少女骤然变得模糊。
费筱星什么都想不起,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送上断头台的死囚,惶恐无比的等着铡刀落地。
颜蓉忍不住皱起眉,掌中的手腕蓦然失了温度,还应激了似的战栗颤抖着。
干什么啊,毫不留恋跑路的人是他,自顾自又出现的人也是他……怎么这会儿一副被她欺负惨了的模样,吓得这样魂不附体。
【……怎么哭了?被说成是流氓也不至于吧,脸皮这么薄难怪要戴面具。】
戏谑的心音响起,像是从遥远的彼岸传来,费筱星勉强找回了几丝神志。是了,他戴着面具,颜蓉不会知道他是谁。
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地了,身体变得空荡荡的,费筱星极力表演出一个初见者应有的状态,不肯叫人发现他的失魂落魄。
“颜小姐对变色龙传达了要加入外勤组的意向,为什么?”
声音里透着难以掩盖的沙哑,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和费筱星原本的音色毫不相干。
不愧是影子人首领多才多艺,为了隐藏身份连伪音都会。
“什么为什么,”颜蓉双手环胸理直气壮:“大学生就业还要讲究专业对口,我武德充沛想加入外勤组怎么了?还是你想亲自试试我的能力?”
费筱星没理会颜蓉的挑衅,本能的把还残留着热意的手腕背在身后,努力维持住了面上的平静:“以颜小姐的身份,本可以轻轻松松获得你们想要的,何必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颜蓉是明牌的惊鸿区卧底,费筱星自然而然的把她和政府看作一体。
确实,有颜家做靠山,颜蓉随便透露些无关紧要的,甚至是惊鸿区刻意送来的消息,就足以得到影子人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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