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浸透这个神秘莫测的组织不成问题,如果组织的首领不是费筱星的话。
从费筱星展现出的能力来看,惊鸿国区上层的那些算盘可以说是在痴人说梦,幼稚到引人发笑。
好在颜蓉本就没有和那些蛀虫站在一头,丝毫不为费筱星尖锐的发问惊慌,还游刃有余的语气得意:“这么关心我?喜欢我?”
颜蓉有些口渴,干脆掀起被子下了床,正要去厨房倒水就见费筱星“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你做什么!”
大概是真的惊慌,男人连伪音都顾不上了。
“喝水啊。”
颜蓉拿起桌面上的杯子,表情要多茫然有多茫然,“你也想喝?我给你倒一杯?”
那无辜的模样,全然没有才口头花花完人的意识。
费筱星的刺探彻底进行不下去了,仿佛回到了颜蓉做手术前那段打游击的日子,心累地叹了口气,道:“颜小姐毕竟与影子人立场不同,面对我们时多少该有些警惕之心。”
最起码不该肆无忌惮地把背影冲着他,就好像完全不怕他对她动手。
悠然自得的少女随意地摆摆手,分毫没把费筱星的建议放在心上。
等颜蓉端着两杯水回来,就看男人的视线死死地凝聚在地板上,即使是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时也不肯抬头。
她有这么见不得人?
颜蓉打量了一番自己,睡衣睡裤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路过洗手间时照了眼镜子,素颜依旧能打,衣领处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也非常清晰……哦。
颜蓉有些回过味了。
有人在避重就轻。
以前颜蓉还在第四人民医院的时候,费筱星就要求她把病号服的扣子要一颗不落的扣到最上面一颗。
颜蓉嫌拘束,总会在费医生离开之后悄悄解开两颗,心里还要吐槽他明明看着是个高岭之花冰山美人,怎么思想那么古板。
原来是君子端方到了一定境界,把非礼勿视做到了条件反射的地步。
颜蓉上前一步,盯着费筱星的发梢,明知故问:“诶,聊了这么久,你的代号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费筱星只是想偷偷见颜蓉一面,从来没想过会有如今的状况,哪里会提前给自己一个新代号。
他低头盯着少女脚上的小白兔拖鞋,鬼使神差地,开口道:“郁金香。”
话音刚落费筱星就后悔了,猛地后退几步让自己和颜蓉隔着一段距离,鼻尖的馨香慢慢消失不见,被蛊惑了的神志也终于回归。
费筱星不敢抬头看颜蓉的表情,撑着镇定的声音做出自己都不信的解释:“我是文职,影子人内部的文职都是植物做代号。”
“哦……”
颜蓉状似信服的点点头,话音一转:“你有点像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他见不得我不好好扣扣子的模样,你该不会也是个小古板吧?”
费筱星心头一惊,今日露出的破绽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功亏一篑。
于是逼迫自己抬起头,仗着有面具遮挡目光虚焦:“颜小姐认识的人和我很像吗?”
“嗯……”颜蓉杵着下巴沉吟,在费筱星提心吊胆的眼神中粲然一笑,道:“不像,你们一点都不像。”
“我认识的那个人有洁癖。就我刚才抓你那一下,要是他早就忍受不了用消毒液洗手了。况且他无趣的很,没你这么有意思,不说他了,哎我问你,你们首领打算什么时候把跟着我的人撤了……”
后面的话费筱星已经听不清了。
曾经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对象变成了一个无趣的仅仅是认识的人,这是他想要的,他理当欣慰。
可是凭什么,他凭什么被理所当然的忘记,他凭什么不能被喜欢,她凭什么一句“认识的人”就轻飘飘地打发了他……
费筱星的灵魂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怨恨不甘,暴虐的毁灭欲催促着他做些什么,无论是扭曲颜蓉的意志,还是抹杀掉这样总能让他动摇的存在,怎样都好,他已然无法再忍耐了……
而另一半却跃出了躯壳,对着癫狂的那一半冷眼旁观,理智到近乎残酷。
少女脸上的快乐那样明显,他不该打破。
最终,他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像是寻到了足够多的慰藉一样慢慢垂下眼:“你讨厌首领派人跟着你?”
“倒不至于到讨厌的程度,我就是不太习惯。咱们是要谈合作的,我对你们投诚,你们也该回馈点什么吧?”
颜蓉端起一旁的水杯一饮而尽,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从颜家的现状解释到她的目的,口都说干了。
只是她怎么觉得费筱星好像没在认真听,还是他抓重点的能力感人,她那一长串话的核心思想明明是合作共赢搞蛀虫。
直到最后,费筱星都没给颜蓉一个明确的答复,说是这种事需要回去向首领汇报,由他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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