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呢!”林婉儿拉着她往后院走去,“你不在的这几个月,我们又开了两家分店,一家在东市,一家在西市。还有啊,宫里的几位娘娘也派人来购买,说是靖安侯夫人推荐的。”
后院堆满了货物,伙计们正在进行清点。账本上的数字让沈清鸢暗自惊讶——三个月的利润,竟然多达五千两。
“顾公子帮了大忙。”林婉儿脸颊微微泛红,“他时常过来照看,还介绍了不少客人。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回京后一定要去一趟顾府,太傅想见你。”
太傅想见她?沈清鸢心中为之一动。
从清鸢阁出来后,她又去了济世堂。周福把药铺打理得井然有序,账目清晰,库存充足。见到沈清鸢回来,周福激动得说话都没了条理:“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奴……老奴总算没辜负您的信任……”
“周掌柜做得很好。”沈清鸢翻阅着账本,“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周福连忙说道,“只是……只是有件事,老奴觉得应该告知您。”
“什么事?”
“仁心堂的刘掌柜,上个月关了铺子,离开了京城。”周福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沈清鸢挑了挑眉。刘掌柜离开京城,恐怕并非简单的“得罪人”这么回事。她在江南的时候,萧煜在信中曾提到过,太子党在调查她,会不会……
“我知道了。”她不动声色地说,“继续把济世堂经营好,其他的事不必多管。”
回到沈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沈清鸢先去给老夫人请安。三个月没见,老夫人气色不错,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瘦了,江南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挺合胃口的,只是事情太多,忙了一些。”沈清鸢笑着回答,“祖母身体还好吧?”
“好,好。”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在江南做的事,我都听说了。做得不错,没给沈家丢脸。”
这话可是极高的评价了。沈清鸢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后,沈清鸢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秋月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热水备好了,饭菜也摆上了桌。
泡在浴桶里,沈清鸢才感 感受到了彻骨的疲惫。这三个月的东奔西走、劳碌奔波,此刻都化作了浑身的酸痛。
但她不能休息。明天要前往顾府拜见太傅,还要与萧煜会面,了解京城的局势。此外,还有清鸢阁的发展事宜,以及江南生产基地的后续安排……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沐浴更衣之后,沈清鸢坐在书案前,铺开纸笔,开始梳理。这是她的习惯,把要做的事情罗列出来,区分轻重缓急。
正写着,窗外传来轻微的叩击声。
沈清鸢警觉地抬起头,问道:“谁?”
窗子被推开,一个身影轻盈地跃了进来。月光之下,萧煜身着夜行衣,脸上带着笑意:“是我。”
沈清鸢松了口气,又有些无奈地说:“殿下总是这般翻窗而入,就不怕被人瞧见?”
“瞧见又怎样?”萧煜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瘦了,不过眼神更明亮了。看来这趟江南之行,收获颇为丰厚。”
“托殿下的福。”沈清鸢起身给他倒茶,“殿下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萧煜接过茶盏,在椅子上坐下,“听闻你今日回京,我便来看看。另外……确实有事。”
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太子党最近动作很大。他们在调查江南盐税亏空案,矛头指向……我。”
沈清鸢的手顿了一下:“殿下牵扯到这案子里了?”
“没有。”萧煜摇了摇头,“但我母妃的娘家在江南有几处产业,其中就有盐庄。虽说早已分家,但真要查起来,总能牵扯上关系。”
“所以殿下才提醒我小心盐税一事?”
“嗯。”萧煜看着她,“你在江南扳倒王家,查办走私,虽说这是好事,但也可能被人利用。倘若太子党借题发挥,说你与我勾结,打击江南官员,为我的盐庄扫除障碍……”
沈清鸢心中一紧。这一点,她确实未曾想到。
“那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我已经让母妃娘家的盐庄主动请求查账,将账目全部公开。”萧煜苦笑着说,“只是如此一来,损失不小。但总好过被人抓住把柄。”
“殿下做得没错。”沈清鸢思索片刻,“不过,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太子党既然要查江南,我们也可以展开调查。”
“查什么?”
“查太子党在江南的产业。”沈清鸢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殿下别忘了,我在江南待了三个月,不只是建立了清鸢坊,还结识了不少人脉。盐运司、漕帮、茶商……在这些地方,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萧煜眼睛一亮:“你是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沈清鸢淡淡地说,“他们查殿下的盐庄,我们就查他们的生意。看看谁先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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