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鸢走上前去,解开小莲身上的绳索:“你就是小莲?春桃的女儿?”
小莲警惕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我是沈清鸢,宁夫人的女儿。”
小莲眼睛顿时一亮:“小姐?你是小姐?”
沈清鸢点头道:“没错。小莲,你母亲留给你的话,究竟是什么?”
小莲看了看萧景文,欲言又止。
沈清鸢明白她的顾虑,便对陆七说道:“把五皇子带下去。”
萧景文被带走后,小莲才低声说道:“母亲说……倘若有一天有人拿着玉佩来找我,就把这个交给他。”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宁家钱庄保险柜的钥匙。母亲说,里面藏着事情的真相。”
宁家钱庄?沈清鸢记得,宁家确实有一家钱庄,但在二十年前就被查封了。
“钱庄在什么地方?”
“仍在原来的地址,不过如今已归他人所有。”小莲说道,“但保险柜位于地下金库,无人知晓。”
事不宜迟,众人立刻前往宁家钱庄。
钱庄位于杭州最为繁华的街道上,如今已变成一家绸缎庄。夜深人静之时,绸缎庄早已打烊。
陆七撬开后门,众人悄悄潜入。依照小莲的指引,他们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十分隐蔽,入口位于仓库的货架后面。推开货架,一扇铁门露了出来。小莲用钥匙打开铁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金库。
金库里堆放着一些箱子,但都空空如也。只有在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保险柜。
沈清鸢利用玉佩上的另一个机关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是一个铁盒。
打开铁盒,里面有几封信和一本册子。
信是宁老爷写给太后的,时间跨度从太后怀孕一直到萧煜满月。信中详细记载了太后在宁府养胎的情形,以及……一个惊人的事实:
萧煜的确是先帝的亲生儿子。
“当年先帝南巡,在宁府住了三个月。”沈清鸢念着信,“那时太后已经怀孕,但胎象不太稳定。宁老爷请来了名医为太后保胎,最终太后平安诞下皇子。为了感谢宁老爷,先帝认宁老爷为义弟,并许诺保宁家三代富贵。”
“那为何会有那些传言呢?”萧煜问道。
沈清鸢继续看信:“因为……陈延年。他不知从何处得知太后在宁府养胎的事情,便散布谣言,说太后与宁老爷有私情,皇子是私生子。先帝虽然相信太后,但人言可畏。为了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他找了一个侍卫来顶罪,称皇子是太后与侍卫所生。那个侍卫,是宁老爷的家将,自愿承担罪名。”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陈延年的阴谋。
“那幅画……”
“画是陈延年伪造的。”沈清鸢翻到最后一封信,“他找了一个与宁老爷长相相似的人,让三皇子题字,然后故意让这幅画流传出去,当作‘证据’。”
萧煜接过信,仔细读完后,长舒了一口气。
真相终于大白了。他是先帝的亲生儿子,与宁家并无血缘关系。那些传言,都是陈延年为了打击宁家,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而散布的谣言。
“可是……陈延年为何要这么做呢?”沈清鸢不解地问道,“宁家与他并无冤仇……”
“因为权力。”萧煜沉声说道,“宁家是江南首富,又救过太后,深得先帝的信任。陈延年想独揽大权,就必须除掉宁家。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沈清鸢握紧了拳头。为了权力,害得宁家满门抄斩,害得母亲惨死……陈延年,真是死有余辜!
“如今真相已经大白。”萧煜握住她的手,“我们可以回京,公开这些证据,彻底洗清谣言。”
沈清鸢点头,但心中仍有疑问:“五皇子呢?他为何也要散布谣言?”
“为了争夺皇位。”萧煜说道,“五哥一直妄图争夺 储,这个谣言成了他打击我的绝佳武器。可惜……他选错了路。
两人带着证据离开钱庄。回到清鸢坊时,天色已蒙蒙亮。
小莲被安置在清鸢坊,沈清鸢承诺会照顾她一辈子。
稍作休息后,萧煜开始着手安排回京事宜。证据已然找到,接下来便是公开真相,稳定朝局。
就在这时,陆七匆忙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皇上,不好了。五皇子……跑了。”
“什么?”萧煜站起身,“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是属下失职。”陆七跪地,“五皇子趁守卫换班之际,打伤守卫逃走了。我们正在追捕,可他对杭州十分熟悉,一时半会儿……”
萧煜挥手道:“算了,跑就跑了。一个庶人,掀不起什么风浪。准备一下,我们回京。”
“是。”
两天后,众人启程回京。
马车驶出杭州城时,沈清鸢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承载着她太多回忆的城市,终于给了她一个答案。
虽然这个答案来得太迟,但终归是来了。
母亲,父亲,你们的冤屈,终于可以彻底洗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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