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清郁并没有直接去园子,而是半道转去了皇宫。
“四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清郁?你怎么来了?”
皇帝刚换过衣服,正打算出发,
“四哥你搞出来的选妃现场,我当然要和四哥你一起去。”
“借个由头,见上一见北狄使臣罢了。”
皇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四哥,进去说。”
殊清郁正色起来,殊悔明见他这副样子,也明白是有事情。
兄弟俩在屋内坐定,殊悔明才开口问道,
“什么事?”
“四哥,北狄使臣中有一队的舞女,你可知晓?”
“知道,闹出的动静不小。”
说这话时,殊悔明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那天在城门口的事情,他还为此处理了个臣子呢。
“暗营传来了个消息,说是舞女中有一位北狄国的公主。”
这个消息是刚出八王府时收到的,才让殊清郁临时改道来了皇宫。
“公主?”
殊悔明皱了皱眉头,
“这消息怎么这样迟?”
偏生还同这游园会赶在一起。
后半句话殊悔明没有说出口,但是兄弟两人心里早已是百转千回了。
“那公主同其他舞女同吃同住,并无任何不同,这消息还是影五十五从北狄那边传来的。”
殊清郁开口解释道,
“这北狄怕是存了和亲的心思。”
殊悔明手指不自觉的敲着桌面,
“四哥打算怎么办?丧期未过?可这满园的闺阁小姐也说不过去啊!”
殊清郁自问自答,眉头紧锁。
殊悔明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两个人沉默下来。
“干脆在晾上他们几天。”
殊清郁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殊悔明拦住了他,
“怕他们会起些逆反心理,若是他们不管不顾起来,也是个大麻烦。”
“那总不能真的,让那位公主进宫为妃吧。”
“她隐瞒身份入长安,贸然让她入宫,实在不妥。”
殊清郁无意识的摩擦着手指,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四哥这游园会,要纳几位妃子进宫?”
“崔姑姑拿出了母后的遗书,还有私令。”
殊悔明说这话时,不由得苦笑出声,殊清郁点头表示知晓了。
“那公主,能拖则拖吧!不行,找个皇室中人让她嫁了,也算得上是两国联姻。”
殊悔明说着这一句话,便起身开了门,
“游园会要开始了,走吧。”
殊清郁跟在殊悔明的身后,走了出去。
.........
游园会上,酒过三巡,各个大臣家的小姐们上台表演了一番又一番,终于,北狄使臣站了出来。
“天朝可汗,小臣此次前来,还带了我国的舞女,可否让他们为伟大的天可汗表演一番,也算是他们的荣幸。”
北狄使臣左手握拳放在右胸上,微微弯腰,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殊悔明也不好拒绝,他其实已经无聊到要睡着了,这种宴会真的很无聊。
丝竹管弦声起,这旋律,居然是一首长安城的曲子,这倒是让殊悔明同在场的高官大人们。或多或少感到有些惊讶了。
异族的舞娘,穿着不同的舞衣,跳着新颖的舞蹈,配上熟悉的曲子,倒真有几分别样的美,让不少世家高官们,在明里暗里的注视着。
一舞结束,独留一位舞娘,或是说,银床公主,在台上盈盈下拜,
“参见天朝可汗。”
这个声音中却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是一只木偶。
北狄使臣见状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
“天可汗,这位是我们北狄国最美丽的女人,银床公主。”
殊悔明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声音依旧带着威严,
“免礼。”
眼看气氛凝结,北狄使臣更慌了。
这皇帝怎么不说话了?一个免礼就完事儿了?公主身份已经亮出来了,怎么?这是对公主不满意吗?
“天朝可汗,银床公主是我们北狄王献给您的礼物,以表达我们最真诚的友谊之心。”
这银床公主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没什么反应。
北狄国地处偏远,气候寒冷,能养出这么一位肤白貌美的可人儿,也是实属不易。
殊悔明坐在上面。神色不明,而殊清郁更是懒得管这些事,他把消息递给四哥了,就让四哥操心去。专注他手中的酒,要是以往,早早的就被自家四哥换成水了,现在自家四哥没空,他可要多喝上几杯。
“北狄王有心了,跟了朕只怕可惜了银川公主这样一个美人,不知公主在王朝可有忠意之人,朕好做个顺水人情,倒也不负北狄王的一番好意。”
殊悔明笑着,拒绝了。
银床公主终于有了些反应,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头的皇帝,然后垂下眼眸。低声回应,
“多谢天朝可汗,只是我初来不久,并不知天朝儿郎的样子,更谈不上中意之人了。”
这公主不笑不动,回答问题也硬邦邦的,好似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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