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殊清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窗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殊清郁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线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刚醒来时的殊清郁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阵阵刺痛。他艰难地张开嘴巴,想要发出声音,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只能发出微弱的沙哑声。
这时,一只手轻轻伸过来,将一个杯子贴在了殊清郁的唇边。殊清郁感激地喝下了那半杯温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缓解了她的不适。他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看向那个给自己递水的人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心虚感。
原来,站在床边的人竟然是阴翳!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殊清郁,殊清郁的目光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眼神飘忽之间,殊清郁突然看到影十四也站在阴翳的身后,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殊清郁看到那碗药,心里不由得一紧,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他实在不喜欢吃苦苦的药,
殊清郁的脸颊微微泛红,他试图转移话题,避免与阴翳对视。她转过头去,轻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回主子,已经午时了,昨夜主子又发起了高热,现下已经没事了,主子不必担心。”
阴翳的声音冷冷的,殊清郁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你忙完了呀?”
殊清郁的声音中还带着沙哑,听起来有些低沉和疲惫。阴翳听到他的话后,微微皱起眉头,然后,阴翳又倒了半杯水,并运用内力将水的温度调节至适宜的程度。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送到殊清郁的嘴边,仿佛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
“主子再喝些水吧,主子若不想见到属下,等主子喝完了药。属下便出去,不再出现在主子面前。”
殊清郁被阴翳的话弄得一愣,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努力压制住咳嗽,终于缓过气来。当他抬起头时,发现阴翳已经将药碗递到了他的面前。殊清郁犹豫着接过药碗,心中犹豫不决,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喝下这碗药。
阴翳和影十四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没有催促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殊清郁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一饮而尽。然而,即使如此,那苦涩的味道仍然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阴翳见殊清郁乖乖的喝完了药,无声的松了一口气,昨夜晚间殊清郁就发起了烧,他同影十四两个人忙活了半宿,才将温度降下去,早上的药还是趁着主子没醒时,硬灌下去的。这么想着,阴翳的手里摸出一块糖,递到殊清郁的嘴边,殊清郁含住糖块儿,眉头肉眼可见的松开了。阴翳起身便要告退,
“主子,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便要离去,刚走出两步后。被着急的殊清郁叫住了,
“阴翳!”
阴翳转过身来,
“主子有何吩咐?”
殊清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道,
“我饿了。”
阴翳应下,还是走了出去。
等阴翳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清粥和一点咸菜,半点荤腥也无。殊清郁看着这些东西,内心一阵无语,唉,又要吃这些了吗?就算他爱粥如命也架不住不分四季,无论时间,只要他有一点儿不舒服,这粥就能让他喝上好几天!一点别的也看不见!可却也是没有办法,便只能喝了两口,却再怎么也下不去口了。
看着阴翳这个样子,他便只能转移话题,正好他也是真的有事情要问阴翳,
“还有几日科考?”
“半月。”
阴翳收起了殊清郁喝过的碗,心里明白自家主子是实在不爱喝,但他也没别的办法,主子的身体实在太弱,不是不能吃别的,只是太不好吸收,回头受罪的还是他,便每次都上清粥小菜,清淡点总是好的。
“回头让人在暗中帮老师盯着些,别出了什么差错。”
“是。”
阴翳应下。便走出了房门。
殊清郁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想哄哄这人的,奈何他身上实在是不爽利的紧。便又躺下睡着了。
半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殊清郁的人一直暗中盯着科考的一切事情。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晨曦微破,京城的贡院门前已是人头攒动。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们身着整洁的长衫,手持文具,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家族的期望,汇聚于此。他们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但无一不精神抖擞,生气勃勃。
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们有序地进入院子。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世人,他们将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而努力拼搏。院子里,监考官员们严肃地站在一旁,注视着考生们的一举一动。
考生们同家人分别的场景更是令人动容。有的考生紧紧握住家人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有的考生则微笑着与家人告别,转身走向考场。
随着最后一名考生进入考场,贡院的大门缓缓关闭。这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考试正式开始,考生们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用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书写属于自己的煌篇章。
考试开始了。
殊清郁站在贡院门口的一处阴影内,如果不是特意去看,便没有人能发现。身旁站着阴翳,殊清郁皱眉问到,
“今年的考生怎么这么少?”
是了,上一次殊清郁来看贡院门口开考的时候,别说连身后这马车,就是连个站立的地方都没有,人挤着人,有考生,有家人,有朋友,久久都不愿意散去。但那是父皇登基后,的某一年。那时候的先帝,还是个好皇帝。
阴翳解释到,
“主子,自先帝二十四年后,科考的风气越来越不好,几乎被世家把持,天下的读书人也越来越少。许多书生已经另谋出路了,现在这些,已经是近些年来,考生最多的一次了。”
殊清郁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父皇的烂摊子,真的是太难收拾了。罢了,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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