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转身离去之后,子夜便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朝着时宫那阴森肃穆的刑堂走去。
这刑堂乃是时宫中令人闻风丧胆之地,其中所施行的种种酷刑让人不寒而栗。然而,它却一直以来都是由子夜亲自掌管着。
当子夜踏入刑堂大门的那一刻,众人皆停下手中之事,纷纷起身向他行礼:
“参见大人!”
子夜微微抬起手来,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人起身。随后,径直朝着那面摆满各式各样刑具的墙壁走去。
靠近墙边时,子夜放慢脚步,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散发着寒光的刑具。他的眼神专注且犀利,仿佛要透过这些冰冷的器具,洞察出其中每一件所蕴含的威力和用途。
与此同时,子夜的内心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在心中暗自估量着即将施加于自身的刑罚数量,一边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想他平日里一直掌管着这一方的刑罚之事,为他人行刑早已成为家常便饭。可如今,怎么他自己受罚也要自己来挑选刑具呢?
尽管心底是这样想的,但当真正要付诸行动时,他对待自己竟没有半分怜悯之心,下起手来更是毫不留情。只见他目光冷冽地扫过面前摆放着的各式刑具,最终毫不犹豫地挑选出一根散发着寒光、令人毛骨悚然的绞鞭,并随手将其扔给了站在身后的那个人。
“二百下。”
这个数字仿佛一道催命符一般,让人不寒而栗。那人接过绞鞭后,面无表情地点头行礼,表示已经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然而,子夜却像是完全不在乎即将到来的酷刑一样,十分平静且迅速地褪去了身上的上衣,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身躯。随后,他动作利落地将自己牢牢地吊挂在了那座高大而阴森的刑架之上,等待着惩罚的降临。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条鞭子如毒蛇般狠狠地抽在了子夜的背上。刹那间,子夜的背上便多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从伤口处缓缓的渗出。
子夜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微微仰头,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然而,身后的人,不给子夜任何喘息和适应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鞭子不断地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巨大的力量,无情地落在子夜的身上。肌肤上此刻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十鞭,也许是上百鞭,那人手中的鞭子,有一鞭重重地打在了子夜的腰间。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子夜猝不及防,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喉咙里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哼声。而此时再看那条鞭子,上面竟然还粘着一丝丝被抽打下来的血肉,令人毛骨悚然。
时宫与暗营虽然同属两个不同的组织,但它们在管理方法上却存在着一些相似之处。相较于暗营那令人毛骨悚然、惨无人道的管理手段而言,时宫的方式则显得相对温和许多。
两百鞭打完之后,子夜整个人仿佛都要散架一般,当他终于被人从那冰冷残酷的刑架上放下来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尽管如此,子夜还是强撑着用颤抖的手摸索到自己之前放置在一旁衣物上的那个小巧精致的瓷瓶。这个瓷瓶里装着的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少主那里偷偷顺过来的冷明。以前,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少主服用这种药物,所以对于其功效和用途可谓是心知肚明。
子夜咬紧牙关,顾不得身上那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匆忙吞下了一粒冷明。药丸入喉即化,一股清凉之感迅速传遍全身,稍稍缓解了一些痛苦。紧接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将衣服套在了伤痕累累的身体之上。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带来一阵又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但子夜硬是凭着顽强的意志力坚持完成了这一切。
做完这些后,子夜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无比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岁幕所在之处走去,准备向其请罪。
此刻,岁幕静静地坐在书房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呆滞之中。而在他眼前的书桌上,那张写有“我要回去”四个字的纸张,正孤零零地摊开着,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默默地等待着主人的关注。
平旦则悄无声息地站在岁幕的身后,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他微微低垂着头,目光落在岁幕的身上,但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子夜缓缓地推开房门,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这股味道仿佛化作实质一般,紧紧缠绕着每一寸空气,使得岁幕和平旦两个人不禁都是一愣。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两人都不是愚笨之人,稍加思索便开始将眼前的情景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脑海中的线索逐渐交织在一起,一个大致的轮廓渐渐浮现出来。他们已经能够猜到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委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