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救你也不能搭上我自己吧?这荒郊野外的,我连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这崖壁又这么陡,稍有不慎,我可就成了你的垫背了。”
“你去找根粗点的藤蔓丢下来!”
欧阳明月一听就急了,声音都拔高了些,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我刚才一路走来,连根手指粗的藤蔓都没见着,怎么救?”
凌昆摊摊手,语气慢悠悠的,眼里却藏着丝狡黠,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欧阳明月瞬间明白了 —— 这家伙是在讨价还价。
她死死攥着岩石,指节泛白,几乎要将牙咬碎,心里暗骂:这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救我?”
凌昆挑眉,摩挲着下巴故作思索,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
“帮你也行,但得拿点诚意。听说你还没男朋友…… 要不考虑下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欧阳明月气得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血色,像熟透的苹果,
“再说,你身高还没我高呢!跟你在一起,我多没面子!”
“我这可不是开玩笑。”
凌昆往前凑了凑,双臂撑在膝盖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嘴角的笑意却带着几分痞气,
“身高正是为孩子考虑 —— 得优化基因,所以才选你啊。你想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基因肯定好,跟我结合,孩子说不定就又高又好看呢。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转身就走,当没见过你。”
欧阳明月又急又怒,眼眶瞬间红了,泪珠在里面打着转,像断了线的珍珠随时会滚落,声音带着哭腔,
“你…… 你怎么能这样!趁人之危!”
可眼下被困断崖,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死死攥住崖边岩石,指腹被磨得生疼,也强忍着不敢松手,生怕一松就真的坠下去,坠入那无尽的黑暗。
凌昆却冲她摆摆手,转身就往林子里走去,声音随着风声飘过来,
“拜拜了,欧阳大小姐。”
“凌昆!你个王八蛋!”
欧阳明月见他真要走,急得声音都崩了调,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粗糙的岩石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再大的身份、再多的傲气,此刻在生死面前都成了泡影。
可求生的本能让她清楚,只能寄望于那个混蛋。
她死死盯着凌昆消失的方向,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心里只剩懊悔 —— 刚才就该先口头应下来的,管他什么条件呢。
凌昆在林子里没走多远,耳朵却始终留意着崖边的动静。
听着那声气急败坏的咒骂,他唇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脚步却没停。
不过五分钟的功夫,他就瞅见根乒乓球粗细的树藤,韧性十足,看起来很结实。
他摸出随身的尼泊尔军刀,“咔咔” 几下割下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断裂的地方,才掂量着骨意慢悠悠走回断崖边。
“大小姐,想我没有?”
他冲崖下扬了扬藤蔓,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救命神器来了。不过这藤蔓金贵,拉你上来得收点利息 ——”
见她瞬间绷紧了脸,像是被激怒的小猫,凌昆突然咧嘴一笑,眼里闪过丝狡黠,
“先叫声好听的,喊句‘昆哥哥’,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免费了。”
他晃着藤蔓逗她,目光却始终留意着她的脸色,生怕她情绪过激乱动出意外。
欧阳明月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又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喊,
“凌昆!你别太过分!”
满心的委屈与愤怒几乎要将她淹没,可她不得不强压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以此保持清醒 —— 不能真把他惹恼了,不然自己就真的没救了。
崖风呼啸,吹得她单薄的身子直打颤,伤口的疼与心里的怕缠在一起,让她此刻脆弱得像片风中的落叶,随时都会被吹走。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
欧阳明月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怕他这次真的跑了,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昆…… 昆哥哥,救救我!”
话音刚落,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滚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滴在粗糙的岩石上。
凌昆看着她这副又狼狈又倔强的模样,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他一直觉得,要让人念着你的好,总得动点心思。
太容易得到的,别人会觉得理所应当,甚至有些不知好歹的,还会反过来觉得你欠他的。
他就是要让她记住这次的 “救命之恩”。
他没再多说,转身将藤蔓一端牢牢系在旁边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树干上,反复拽了拽确认结实,又仔细检查了几遍绳结,确保万无一失,才回到断崖边。
他倚着树干,看着欧阳明月气鼓鼓别过脸的模样,故意拖长语调,
“哟,还真生气了?我冒着被野兽盯上的风险找藤蔓,还不能收点‘情绪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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