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做饭,我亲眼看见他们有密封的飞机餐,还有刚挖的新鲜芋头。今天非得撬开他们的嘴不可!”
他说话时露出泛黄的牙齿,嘴角挂着涎水,显然对食物渴望至极。
金发男子皱着眉往后缩了缩,声音里带着犹豫,
“可万一他们有武器呢?咱们总共就五个人,未必占得上风。”
他眼神瞟向同伴腰间的枪,显然对硬碰硬没底气。
“怕什么?”
络腮胡嗤笑一声,猛地拔出手枪晃了晃,金属枪身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在这玩意儿面前,他们那些竹矛木棍跟玩具似的,干掉凌昆就可以了。”
他做了个利落的抹脖子动作,眼底翻涌的狠厉让月光都失了温度。
旁边两个同伴发出低低的哄笑,其中一人还故意拉动枪栓,发出 “咔哒” 的威胁声。
千代清雅的耳朵几乎要贴进石缝里,这些对话像冰锥般扎进心里,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
她猛地转身,指尖因用力而掐进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红痕,
“他们不仅想要物资,还带着枪!那个络腮胡叫 John,他说要对凌昆下杀手!”
她声音发颤。
洞内众人脸上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虽说这些天备了不少削尖的木棍和石头,墙角还堆着几捆浸了松油的火把,可在真枪实弹面前,这些自制武器确实显得像纸糊的一般。
羽微下意识地往沈漫歌身边靠了靠,两人手牵着手,指腹都在微微颤抖。
凌昆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指节攥着刀柄发出 “咔” 的一声轻响,那是骨头摩擦的脆响。
他死死盯着洞外那些跳跃的光斑,眸中寒芒乍现,语速极快地对众人道,
“对方有枪,硬拼就是送死。老周,你带着师傅和女眷先从暗道走,我留下找机会用箭解决那个拿枪的头领。”
他摸了摸背上的箭囊,里面有五支箭矢,另外一支箭矢射杀梅花鹿时忘了回收回来。
老周攥着长矛的手猛地一紧,木杆上的毛刺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血珠顺着木纹慢慢渗开,
“不行!你是咱们的主心骨,要走也是你先走!”
他朝蜷缩在墙角的羽微和沈漫歌抬了抬下巴,
“带着女娃子们逃命要紧,我和阿东留下断后,咱们搭档这么久,默契不比你差。”
他想起上次在山谷里围猎野猪,就是三人配合才拿下的,此刻更不愿让凌昆单独冒险。
“别争了!”
“你们先撤,要是我能解决掉这几个敌人,就到暗道那头找你们汇合;情况不对我也会立刻撤,记住,保护好自己,咱们一个都不能少!”
老周望着洞里那些花了好几天时间弄的竹屋,桌子,椅子,墙角堆着的干柴码得整整齐齐,都是劈成半尺长的短截,方便生火。
喉结滚动了两下,可眼下生死关头,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他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没了半分犹豫,低声招呼众人,
“快!把水袋和猪肉带一些,其他东西都别管了!”
羽微和沈漫歌虽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都在打颤,却也知道此刻不能添乱。
两人手忙脚乱地往背包里塞着紧要物资,羽微不小心碰倒了装草药的竹筒,褐色的药末撒了一地,她慌忙用手去拢,被沈漫歌一把拉住,
“别管了,快跑!”
诸葛云拄着拐杖,不住地催促,
“快点快点,动作麻利些!暗道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走,得排好队!”
袁媛刚才还和凌昆睡在一起,转瞬间就要面临生死别离,眼眶 “唰” 地红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凌昆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她死死攥着凌昆的衣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留下!我会用弹弓,能帮你打掩护!”
她腰间确实别着个自制弹弓,是用树杈和橡皮筋做的,平时用来打鸟很准。
凌昆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脸颊,语气不容置疑,
“听话,带着嘟嘟走,它鼻子灵,能闻出陷阱。到了后山找块隐蔽的石头堆等着,我很快就来。”
他从脖子上解下块玉佩塞进袁媛手心,
“这是我家传的,戴着能保平安。” 玉佩温润的触感让袁媛稍微镇定了些。
袁媛咬着下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在凌昆坚定的目光里,终于哽咽着松开手,转身帮羽微把一包饼干塞进背包。
背包上挂着的铜铃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声,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马可拍了拍吕东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吕东的衣袖,只说了句 “注意安全”,便提着太阳能灯跟上队伍。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条摇曳的光带。
诸葛云在最前面引路,用拐杖敲着地面辨认方向,每走三步就停一下,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
看着众人的身影消失在洞深处的阴影里,凌昆才回头对吕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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