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我就带你去接他们,正好探探那边的情况。”
沈漫歌的睫毛上立刻凝了层水珠,她飞快地低下头用袖口擦了擦,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谢谢。”
再抬眼时,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脚步轻快地走向灶台,路过竹桌时还顺手帮诸葛云添了碗清水。
铁锅里的芋头炖肉正咕嘟作响,绵密的芋泥裹着酱红色的肉块,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
旁边的高压锅里,海带炖猪骨汤正 “嘶嘶” 地冒着白气,减压阀每过几秒就 “噗” 地喷出团白雾。
众人围坐在竹桌旁时,马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举着木勺盛饭 —— 芋头炖肉,
“都敞开了吃!”
她给每个人碗里都盛得冒尖,轮到凌昆时特意多舀了两块五花肉,
“多吃点,你昨晚流了那么多血。对了,叫上其他人一起吃。”
凌昆咬开粉糯的芋头,绵密的口感混着肉香在舌尖化开。目光扫过众人时,看见诸葛云正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肥肉,老周在夹海带,周远捧着碗小口小口地抿着汤,千代清雅和袁媛正低头说着什么,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凌昆默默握紧碗筷,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 小韩总下次来犯前,必须把山洞周围的防御工事筑牢,还要派人摸清对方的兵力部署。
“别皱着眉头了,”
诸葛云吞下嘴里的肥肉,用油乎乎的袖子抹了把嘴,
“小韩总那点能耐,无非是仗着人多武器好。咱们现在有吕东这杆枪,还有凌昆你这脑子,怕他个球!”
他抓起根猪骨啃得咔吧响,
“依我看,找到他们 的营地,主动出击才是正道,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凌昆抬眼看向众人,
“我以前跟他们是一个团队的,知道在哪儿。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他们推出来背锅,侥幸活了下来。”
周远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
袁媛在一旁轻声补充,把当时小韩总如何私藏药品、如何不顾伤员死活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太过分了!”
羽微攥着小拳头,
“哪有这样当领头人的,简直是冷血动物!”
“等我脚伤好了,”
周远放下碗,语气坚定,
“我跟你们一起去!就算不能打仗,帮着搬搬东西也行啊。”
凌昆望着众人义愤填膺的模样,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暖着。
他重重一点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有你们在,肯定能把他们连根拔起。
但现在必须低调,等摸清他们的底细,咱们就来个出其不意,让他们知道招惹咱们的代价!”
角落里的嘟嘟像是听懂了这话,叼着块骨头欢快地摇着尾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凌昆舀了大半碗海带汤,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时,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
他放下空碗,指节在竹桌上轻轻叩击着,目光锐利如鹰隼,
“吕东,从现在起,营地的安全就交给你。
在山洞周围布上绊索和枯叶陷阱,再派两个人轮班放哨。”
吕东 “啪” 地放下碗,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枪,金属枪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放心,”
他眼神坚定如铁,大拇指熟练地滑过保险栓,
“有我在,就算是只苍蝇,也得问问我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饭后休息了十几分钟,凌昆对着沈漫歌道,
“漫歌,咱们走吧!”
沈漫歌一听到凌昆喊自己,兴奋的从櫈子上蹦了起来,等这一天太久了,眉开眼笑道,
“太好了,走吧。”
凌昆收拾好随身武器,仔细检查了一遍装备,就出发。
沈漫歌紧,跟在凌昆身后走出山洞。
正午的阳光洒在他们肩头,映得两人的身影坚毅而决绝,朝着沈漫歌父母所在的山洞而去。
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凌昆时刻保持着警惕,扫视着四周。
他深知,小韩总既然已经动手,难保不会在暗处设下新的埋伏。
沈漫歌跟在他身后,脚步虽轻,却难掩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突然,凌昆猛地抬手示意沈漫歌停下,整个人如猎豹般绷紧。
他盯着前方草丛中,微微晃动的异常,但多年实战培养出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里有情况。
他屏住呼吸,缓缓抽出腰间匕首,寒芒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余光瞥见沈漫歌的手微微发颤,低声提醒道,
“别出声,待在这儿等我。”
随后贴着山壁,猫着腰朝异动处逼近,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尖上,神经紧绷到极致。
当距离异动处仅剩三步之遥时,凌昆突然看见一条大蟒蛇正在吞食一条野狗,野狗的后腿还在无力蹬踹,蟒蛇臃肿的身躯正不断收缩,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凌昆瞳孔微缩,握匕首的手悄然收紧。
这深山之中野兽横行,蟒蛇在此处伏击猎物本属寻常,可难保不会因吞食受阻或感受到威胁,吐出野狗转而攻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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