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个营统领齐声应道,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深夜,五大世家的封地同时响起了细微的动静。黑影如同鬼魅般潜入庄园,避开巡逻的护卫,悄无声息地摸进卧房。睡梦中的世家子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住口鼻,蒙上眼睛,套上头套,像拖死猪一样被带走。
崔家的嫡子崔明正在灯下读书,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没了动静;卢家的小儿子卢文玩着蛐蛐,转眼就被麻袋套住,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郑家的几位小姐正在说笑,房门被撞开,瞬间陷入黑暗……
一夜之间,五大世家损失惨重。崔家被绑走七个子弟,卢家五个,郑家九个,王家六个,李家八个,加起来足足三十五人。
第二天一早,世家府邸炸开了锅。
“快找!给我全城搜!”崔家主母哭喊着,发髻散乱。
“报官!快报官!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咱们!”卢家族长气得浑身发抖。
大理寺再次接到报案,却比上次更头疼。受害者都是世家子弟,身份尊贵,可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没有目击者,甚至连绑匪的影子都没看到。更奇怪的是,绑匪既不要赎金,也不提出任何条件,就像凭空把人掳走了一样。
“大人,这事儿……会不会是长乐侯干的?”一个小吏小心翼翼地问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叹了口气:“除了他,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周密的计划?可咱们没证据啊。”
消息传到长安,朝野震动。世家们恐慌不已,纷纷派人四处寻找,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有官员在朝堂上向李世民哭诉,请求彻查此事。
“谁干的?”李世民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众臣。
官员们支支吾吾,没人敢直接说出王朕的名字——毕竟没有证据,而且王朕如今圣眷正浓。李世民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早已了然,却只是淡淡道:“大理寺继续查,务必找到人犯。”
大理寺哪有本事查到新民城的空间里?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半个月后,世家们终于扛不住了。三十五名子弟杳无音信,生死未卜,家族的传承都可能断绝。他们找到长孙无忌——这位既是世家出身,又与王朕关系尚可的重臣,恳请他去说情。
长孙无忌无奈,只得来到天下人间。王朕正在二楼包间里看账本,见他进来,笑着起身:“长孙相公稀客啊,快请坐。”
长孙无忌坐下后,喝了口茶,才委婉道:“长乐侯,最近长安不太平,五大世家丢了不少子弟,你听说了吗?”
“略有耳闻。”王朕放下账本,一脸诧异,“怎么?难道长孙相公知道是谁干的?”
长孙无忌干咳一声:“他们……怀疑是侯府的人动的手。毕竟,前些日子黑风口的事……”
“什么?”王朕猛地拍案而起,脸色涨得通红,“他们丢了人,凭什么怀疑到我头上?就因为我运输队的人被他们杀了,我就该报复?长孙相公,您说说,我王朕是缺那点赎金的人吗?”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指着外面:“我天下人间每天进账多少,长安城里谁不知道?我用得着去绑人?这不是明摆着给我扣黑锅吗!”
“侯息怒,侯息怒。”长孙无忌连忙安抚,“我也只是传个话。他们说,只要能把人放回来,愿意每家出一万两银子,算是……赔礼。”
“银子?”王朕冷笑,“我稀罕他们的银子?让他们来搜!我这天下人间,还有新民城,随便他们搜!要是能找出一个人,我王朕任凭处置!要是搜不出来,就请他们闭嘴,别脏了我的地方!”
看着王朕“怒不可遏”的样子,长孙无忌也有些犹豫——难道真不是他干的?他讪讪地说了几句,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打发走长孙无忌,王朕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对王天说:“去告诉王东,把那些世家子弟带去种植区,让他们跟着农夫种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什么时候把性子磨平了,什么时候再考虑别的。”
空间里的种植区,三十五名世家子弟被摘了头套,却依然蒙着眼睛,被推搡着往前走。脚下的泥土沾满了他们的锦袍,空气中弥漫着粪肥的臭味,与他们平日里的锦衣玉食天差地别。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崔家族长!”崔明还在叫嚣,却被护卫一脚踹在腿弯,“扑通”一声跪在泥地里。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种地的农夫。”王东的声音冷酷无情,“好好干活,有饭吃;敢偷懒耍滑,就等着饿肚子吧。”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泥地上,照亮了世家子弟们惊恐而茫然的脸。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只知道曾经的富贵荣华,在这一刻彻底成了泡影。
王朕站在空间的山岗上,望着种植区里狼狈的身影,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这些世家子弟的父辈沾满了护卫的鲜血,他们就该尝尝苦头。
至于复仇,这才只是开始。他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知道,他王朕的人,不是那么好杀的。他要让他们在恐惧中颤抖,在绝望中低头。
长安城里,五大世家还在四处寻找子弟的下落,却不知他们的宝贝儿孙,已经在千里之外的空间里,开始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而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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