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他们是魔鬼!”有胆小的家丁失声尖叫,转身就跑,很快引发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人扔下刀枪,仓皇逃窜。
崔渊、卢恒等族老看着眼前的火海,看着那些在火中挣扎的家丁,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火焰,那火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沾之即燃,焚尽一切。
“撤……撤吧……”郑铎声音发颤,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崔渊死死盯着城楼,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却最终只能咬着牙下令:“撤退!”
世家联军如同丧家之犬,丢下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梯子,仓皇逃离了新民城。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旷野尽头,城墙上的护卫们才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侯爷威武!”
“守住了!我们守住了!”
王朕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处的烟尘,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他走到城墙边,看着城下那片狼藉,看着那些烧焦的尸体和仍在燃烧的梯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不想杀人,但这些世家步步紧逼,先是袭击运输队,害死他的护卫,如今又兴师动众来攻城,若不拿出雷霆手段,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把尸体处理掉,城墙清理干净。”王朕对王东吩咐道,“加强警戒,晚上多派些人巡逻,防止他们夜里偷袭。”
“是。”王东应声而去。
新民城的大门依旧紧闭,铁板上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城墙上,护卫们依旧手持军弩,目光警惕,刚才的胜利并没有让他们放松警惕。
王朕知道,这次击退世家联军,只是暂时的平静。五大世家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与朝堂、地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接下来的较量,只会更加凶险。
但他不怕。新民城的城墙是铁铸的,他的护卫是空间里锤炼出来的精锐,他还有空间这个最大的底牌。别说区区几个世家,就算是整个天下与他为敌,他也有信心一战。
“东家,宫里来人了。”一个护卫匆匆来报,“说是陛下听闻新民城遇袭,派内侍来问问情况。”
王朕眉头微皱,李世民的消息倒是灵通。他沉吟片刻:“让他在城外等着,我这就去见他。”
他换下劲装,穿上侯服,走到城门边,让人打开一道缝隙,与城外的内侍交谈。
“侯爷,陛下听说世家围攻新民城,十分震怒,让老奴来问问伤亡如何,是否需要朝廷派兵支援。”内侍恭敬地说道。
“劳烦公公回禀陛下,新民城无恙,只是些小打小闹,已经解决了。”王朕淡淡道,“至于支援就不必了,这点小事,臣还能应付。”
他不想让朝廷介入太深,尤其是在与世家的较量中。他要亲手复仇,亲手打破这些世家的垄断与嚣张。
内侍见他神色坚决,便不再多言,只是道:“陛下还说,让侯爷万事小心,切莫冲动行事。世家势力庞大,需从长计议。”
“臣遵旨,多谢陛下关心。”
送走内侍,王朕重新关上城门。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知道,李世民的提醒并非没有道理,世家势力盘根错节,确实不能硬碰硬。
但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有些账,必须亲手去算。
“王东,”王朕转身道,“让人去查,这次带头攻城的几个世家,他们的产业都在哪些地方。”
王东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东家是想……”
“他们不是想玩吗?”王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就陪他们玩玩。他们断我的路,我就断他们的财路。他们动我的人,我就动他们的根基。”
夜色渐渐笼罩新民城,城墙上的火把次第亮起,如同一条火龙,守护着这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城下的火焰已经熄灭,只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白日的惨烈。
而在长安的世家府邸里,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崔渊、卢恒等人聚在一处,面色凝重地商议着对策。
“王朕那竖子有妖法!那火太邪门了!”一个族老心有余悸地说道。
“什么妖法,定是用了什么邪门的油脂!”崔渊咬牙道,“此仇不报,我崔家颜面何存?”
“可新民城易守难攻,硬攻根本不行啊。”卢恒叹了口气。
众人沉默不语,谁也想不出好办法。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年轻的长乐侯,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难缠得多,也可怕得多。
新民城的城楼之上,王朕凭栏而立,望着深邃的夜空。他知道,与世家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会有更凶险的挑战等着他。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熊熊燃烧的斗志。
他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知道,时代变了。他们垄断的时代,他们肆意妄为的时代,该结束了。
而他王朕,就是那个敲响丧钟的人。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城楼上那股铁血的气息。属于王朕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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