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士兵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出来,带着一丝金属的质感。
紫蒙川的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契丹十八部的联盟在现代化武器面前不堪一击,三万守军死的死,降的降,连带着囤积的粮草、牲畜都成了王家军的战利品。
王朕站在耶律骨的王帐废墟上,看着士兵们清点俘虏,对王天吩咐道:“按照老规矩,清点所有男子,身高超过车轮的全部编入劳改营。”他指了指远处蜿蜒的河流,“从紫蒙川到营州修一条驰道,宽三丈,夯实路基,沿途设五个驿站。”
王天低头记录:“东家,俘虏大约有四万余人,要不要分批次押送?”
“不用。”王朕从空间取出图纸——那是他根据后世公路标准绘制的驰道设计图,“让他们自带干粮,每天定量供应。能干活的有饭吃,反抗的直接枪毙。”他顿了顿,补充道,“派一个营看守,再调两辆坦克巡逻。”
空间里的物资足够支撑工程,王朕并不担心粮草问题。他更在意的是用最短时间打通北疆到辽东的交通线,这样既能加强对契丹旧地的控制,又能为日后征讨高句丽铺路。
接下来的一个月,紫蒙川到营州的荒原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四万余名契丹俘虏被分成十个大队,在王家军的监视下开挖地基、搬运石料。他们穿着单薄的囚服,踩着尚未融化的冻土,手里握着简陋的铁锨——这些工具都是王朕从空间取出的,比他们原本的石斧效率高了数倍。
耶律骨也在劳改营里。昔日不可一世的部落首领,如今和普通俘虏一样,每天要搬运二十块巨石,稍有懈怠就会挨上一鞭子。他看着那些被称为“卡车”的铁盒子源源不断地运来水泥(王朕空间产物,对外只说是特殊石灰),看着唐人用奇怪的“铁滚子”将路面压得平整坚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解。
“这些唐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他旁边的俘虏低声咒骂,却被监工的警棍抽中脊背,顿时惨叫起来。
耶律骨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他亲眼见过试图逃跑的俘虏被那会喷火的“铁弓”打成碎片,也见过暴雨中依然能行驶的铁盒子——这样的力量,根本不是草原部落能抗衡的。
一个月后,当驰道修到一半时,长安派来的接收官员抵达了。为首的是营州刺史张俭,此人久在辽东,熟知契丹习性。他看到平整宽阔的驰道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长乐公真乃神人也!这条道若是修成,从营州到北庭不过五日路程,再无匪患之忧!”
王朕陪着他视察劳改营。张俭看着俘虏们有序劳作,又看了看旁边堆放整齐的粮食(王朕空间提供),感叹道:“公治理俘虏的手段,比当年卫仲卿、霍去病还要高明。只是……这些契丹人桀骜难驯,日后恐生祸端。”
“那就让他们一直修路。”王朕语气平淡,“等到驰道修完,就修水渠,修堡垒。什么时候他们明白,安稳劳作才能活下去,什么时候再考虑编户为民。”
张俭心中一凛。他原本以为这位长乐公只是擅战,没想到治理边荒竟也如此铁腕。但转念一想,对付这些反复无常的草原部落,或许唯有如此才能长治久安。
“下官明白了。”张俭拱手道,“契丹旧地已按陛下旨意设松漠都督府,下辖五州,下官会尽快安排官吏到任。只是……劳改营还需公的兵马协助看守。”
“我留一个团在此。”王朕点头,“等你们的府兵训练完成,再交接防务。”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驰道上,将路面映照得如同一条长长的丝带。王朕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知道契丹只是开始。北疆的稳定,需要的不仅是军事威慑,更需要交通、农业、教育的全面跟进。
他从怀中取出对讲机,拨通了北庭的频道:“刘侍郎,驰道已修过半,需要的水泥尽快从空间……从后勤调运。另外,让工匠准备烧制玻璃,我要用在都护府的窗户上。”
对讲机那头传来刘文静恭敬的声音:“谨遵公令!北庭的粮仓已建成,第一批冬小麦长势良好,想来明年就能自给自足了。”
王朕挂了对讲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时代的大唐,正在他的影响下悄然改变。或许用不了多久,漠北的荒原会变成良田,草原的牧民会穿上丝绸,而他带来的知识与技术,将让这个古老的帝国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夜色渐浓,劳改营的篝火次第燃起,映照着俘虏们疲惫的脸庞。王朕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力量,一步步走下去。毕竟,他不仅是大唐的长乐公,更是这个时代的改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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