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八十六章 龙驭归天去,群王定长安
贞观三十一年冬,长安的雪下得比往年更急,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下,给太极殿的琉璃瓦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绒。李世民的寝宫内,烛火摇曳,映着满室的药味和压抑的啜泣声。这位开创了贞观盛世的帝王,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在咳出最后一口血后,溘然长逝,享年七十八岁。
消息传出,举国缟素。正在各地就藩的皇子们接到讣告,无不星夜兼程赶回长安。李泰从印度带来了香料和佛经,说要为父皇祈福;李恪率着美洲舰队的亲兵,铁甲铿锵地踏入城门;李治带着高句丽的稻种,说是要完成父皇“让天下无饥馑”的遗愿……八位皇子,各带一万精兵,齐聚长安城外,一时间旌旗蔽日,甲胄如林。
当他们踏入长安城时,看到的景象却让人心寒。街道上垃圾堆积,昔日繁华的商铺十有八九关了门,偶尔有行人经过,也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曾经彻夜不息的工厂烟囱冷寂无声,铁轨上的火车蒙着厚厚的积雪,仿佛早已锈死。
“这就是李承乾治理的长安?”李恪攥紧了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龙纹被他握得发烫,“父皇才走几日,他就把京城糟践成了这副模样!”
李泰站在昔日的医学院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和门楣上“奉旨关闭”的封条,气得浑身发抖:“我在印度建医学院,造福万民,他倒好,把长安的医馆都拆了!这等昏聩之举,简直猪狗不如!”
几位皇子越看越气,一路骂骂咧咧地走向皇宫。路过新民城旧址时,看到曾经的工厂被改成了禁军营房,铁路被拆去铺了宫墙,更是怒不可遏。李治蹲在铁轨的残段旁,指尖划过锈迹,声音发颤:“父皇最看重的铁路,他竟如此糟蹋……难怪父皇会被气死。”
祭拜李世民灵柩时,李承乾穿着孝服,面无表情地跪在灵前,身后的宦官还在低声汇报着“后宫新添了几位美人”。这副模样落在诸王眼里,更是火上浇油。
“李承乾!”李恪猛地一拍灵前的供桌,供品散落一地,“父皇尸骨未寒,你就是这么守孝的?!”
李承乾被吓得一哆嗦,抬头辩解:“朕……朕身为天子,自有分寸。”
“分寸?”李泰冷笑,“把长安弄得民不聊生是分寸?把王王叔逼去台岛是分寸?还是把父皇气吐血也是你的分寸?”
提到王朕,诸王的怒火更盛。李恪在美洲时,靠王朕支援的蒸汽船才打通了新航线;李泰的医学院,用的是王朕送去的疫苗配方;李治在高句丽推广的稻种,也是王朕从空间里取出的改良品种……他们都清楚,大唐的盛世,离不开这位长乐王的心血。
“我听说了,”一直沉默的李佑开口,他在欧洲治理多年,性子最是沉稳,“父皇驾崩前,还在骂你蠢货。你把王王叔赶走,断了大唐的根基,这天下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李承乾被骂得抬不起头,却还嘴硬:“他是异姓王,手握重兵,朕……朕是为了大唐安危……”
“放屁!”李恪一脚踹在他膝弯,李承乾“噗通”跪倒在地,“王王爷若想反,当年平定欧洲时就反了!用得着等到现在?你不过是忌惮他功高盖主,听信了奸佞谗言!”
此时,灵堂外传来喧哗。原来是诸王带来的亲兵已经控制了皇宫各门,禁军被缴了械,那些平日里围着李承乾转的宦官,被按在雪地里打得哭爹喊娘。
“把王德全那狗东西拖过来!”李恪喊道。
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王德全被架了进来,他看到诸王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屎尿齐流:“殿下饶命!都是李承乾让我干的!是他要关医馆、拆铁路、逼走长乐王啊!”
“还有那些进谗言的朝臣呢?”李泰问道。
“都……都抓起来了,就在宫门外候着。”亲兵回禀。
李承乾看着这阵仗,终于慌了神:“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朕是天子!”
“天子?”李恪冷笑,“你也配?父皇在时,你监国便苛待百姓;父皇驾崩,你不思进取,只顾享乐。今日我们便要清君侧,替父皇清理你身边的豺狼!”
话音刚落,宫外传来刀斧声和惨叫声。那些曾怂恿李承乾削权、贪赃枉法的朝臣,被诸王的亲兵拖到宫门前,手起刀落,人头滚滚。雪地里的鲜血很快凝结成冰,映着诸王冰冷的眼神。
李承乾吓得瘫在地上,涕泪横流:“皇弟饶命!兄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李泰看着他这副熊样,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早干什么去了?王王爷在时,你若肯听他一句劝,何至于此?”
诸王围着李承乾,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他鼻青脸肿,门牙都掉了两颗。直到李治拦住:“算了,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别打死了。”
此时的李承乾,早已没了半分帝王模样,蜷缩在地上像只丧家之犬。
“接下来怎么办?”李佑问道,“总不能让他继续当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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