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八十七章 油料开商路，长安复生机
贞观三十二年的春分，长安城的护城河里冰消雪融，岸边的柳树枝头抽出嫩黄的新芽。李泰站在新民县的工厂区，看着重新转动的纺织机，听着蒸汽机车的鸣笛声，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三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死寂，如今烟囱里升起的黑烟，成了这座城市复苏的最好证明。
“李大人，这批纺纱机总算调试好了！”一个穿着工装的老师傅抹了把汗，脸上沾着机油，“多亏了台岛来的技术员，不然咱们真不知道这铁疙瘩怎么伺候。”
李泰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各位了。告诉工人们，今日起恢复工钱，按贞观三十年的标准发放，绝不拖欠。”
消息传开，工厂区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工人们涌到车间，手脚麻利地开始干活，锭子转动的嗡嗡声、布匹落下的唰唰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失而复得的歌谣。
这一切的转机，源于半个月前王朕派来的船队。当二十艘货轮停靠在徐州港，卸下满船的油料、零件和技术人员时，负责接洽的李恪几乎落下泪来。技术员里有不少是新民城的旧人，见到熟悉的厂房，抱着机器就红了眼眶。
“王王爷说了，”带队的技术员头目对诸王说道，“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些设备的维修手册都带来了，只要按图索骥，以后你们自己也能修。”
李泰捧着厚厚的手册，上面印着精密的图纸和注解，全是王朕亲笔所书。他翻到发电机维护那一页，看到王朕用红笔标注的“每月需更换滤芯，油料需过滤三次”，心中五味杂陈——以前这些事都是王朕派人打理，他们从未放在心上，如今才知其中门道。
“只是……”技术员话锋一转，“王爷吩咐，这次带来的油料是赠礼，往后若要再购，需按市价付钱。台岛和华夏城的油田产量有限，还望各位殿下体谅。”
诸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李恪苦笑道：“这是应当的。以前免费惯了，倒让我们忘了，什么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李承乾那蠢货闹这么一出，如今连王叔的油料都要花钱买了。”
“不怪王叔。”李治叹了口气，“换作是我，怕是连技术员都不肯派来。他肯松口卖油料，已是顾念旧情。”
商议过后，诸王决定按王朕的意思办。李佑掌管的户部很快拟定了章程：用江南的丝绸、蜀地的茶叶、欧洲的葡萄酒来换取台岛的油料，按“一斤油料换一匹绸缎”的比例结算。消息传到台岛，王朕只是淡淡说了句“公平交易便好”，便让王东着手组织运输。
徐州港的交接仪式办得简单而郑重。王朕的旧部赵虎带着五百亲兵驻守港口，与李恪派来的禁军完成交接。赵虎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交给禁军统领：“港口的仓库、起重机、灯塔都在此列，账本已核对清楚，往来船只需凭两岛通行文牒才能靠岸。”
统领接过钥匙，看着港口里穿梭的商船——有的满载着台岛的罐头和棉布，有的装着长安的瓷器和粮食，码头工人喊着号子装卸货物，一派繁忙景象。他忽然明白，王朕要的从来不是港口的控制权，而是一条能让两地安稳交易的商路。
油料运抵长安的那天，全城轰动。当油罐车沿着铁轨驶入工厂区，工人们自发地站在路边鼓掌。发电机重新启动时，电灯亮起的瞬间，不少老人流下了眼泪——他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夜如白昼”的景象了。
“有了电，印刷厂就能开工了！”负责文教的官员喜不自胜地跑来汇报，“《长安日报》明日就能复刊，还有百姓们念叨的彩票，也能重新发售了！”
李泰却没那么乐观。他看着账本上“每月需消耗五千桶油料”的数字，对诸王说道：“光靠买不是长久之计。王王爷说台岛有油田，咱们大唐疆域万里，未必就没有。我打算组织勘探队，在关中、陇西一带找找看。”
“我支持你。”李恪道，“美洲那边据说也有类似石油的东西，我让人多留意。总不能一直指望台岛。”
就在长安逐渐恢复生机时，一场针对贪官的清算正在进行。李佑带着御史台的人，顺着之前停工时暴露出的贪腐线索追查，很快就揪出了一串蛀虫——有虚报工程款的工部侍郎，有克扣赈灾粮的户部郎中，甚至还有私吞军饷的禁军校尉。
“查！往深里查！”李佑坐在御史台的大堂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眼神冰冷，“父皇在位时最恨贪官，这些人敢在国难当头时中饱私囊，绝不姑息！”
短短半个月，被查处的官员就达三百余人。抄家时搜出的金银财宝装满了二十车，光是从王德全家里就找出了三箱西域进贡的夜明珠。当这些贪官被押赴刑场时，长安百姓沿街唾骂，扔烂菜叶和石头，恨不得生食其肉。
“斩！”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刑场的土地，却让围观的百姓长出了一口气——自李承乾执政以来积压的怨气，仿佛在这一刻得以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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