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城最近流行起一种新时尚——随身携带辐射检测仪。不是那种笨重的工业型号，而是小巧玲珑的饰品款：有做成吊坠的，有做成手环的，甚至还有做成徽章别在衣领上的。最畅销的是一款能发出柔和绿光的小装置，当辐射超标时会变成警告性的红色。
“老板，这个月的检测仪销量又创新高。”索菲亚汇报时，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忧，“居民区平均每人拥有2.3个辐射检测装置，比上个月增加了0.7个。”
周琛从一堆报告中抬起头：“好事啊！说明大家的自我保护意识提高了。咱们的保险公司业务怎么样？”
“辐射险已经成为最受欢迎的险种，超过了之前的‘跨界传送意外险’和‘未知食品中毒险’。”
清风子飘然而入，面色比平时更加凝重：“周施主，贫道刚自A界返回。水源污染较此前更为严重，新型辐射微生物已蔓延至第三水层。”
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B界某个废弃能源站的泄漏事件，起初被认为只是局部问题。没想到那种辐射微生物异常顽强，顺着地下水脉一路扩散，最近甚至开始污染A界的清洁水源。
最麻烦的是，这种微生物对传统净化方法产生了抗性。A界的水净化系统、B界的辐射中和装置、甚至C界的清泉咒都效果有限。
“我们的温室怎么样了？”周琛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正经起来。万象城的垂直农场是整个区域的粮食命脉，全靠A界的清洁水源灌溉。
索菲亚调出数据：“目前还在安全范围内，但污染指数每周都在上升。如果再找不到有效解决方法，下个月就可能影响到作物生长。”
周琛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所以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A界的水源被污染，我们的粮食生产受威胁，而且这种见鬼的微生物还在不断变异？”
“基本如此。”索菲亚点头，“常规方法已经无效。我们需要全新的解决方案。”
周琛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一亮：“全新方案？那就来点跨界合作怎么样？咱们有C界的阵法，B界的技术，A界的水文知识...再加上点创新思维！”
半小时后，紧急会议召开。A界的水文学家、B界的辐射专家、C界的阵法大师齐聚一堂——当然，是通过全息投影，毕竟没人想亲自跑来辐射风险区。
“我们需要一个过滤系统。”周琛开门见山，“能拦截那种顽固的辐射微生物，而且要快。”
B界专家发出机械合成的嗤笑：“我们已经试过纳米过滤、能量屏障、化学中和...全部无效。这种微生物太小了，而且能适应各种环境。”
A界水文学家补充道：“它们还能在水体中休眠，等到环境适宜再次繁殖。非常难彻底清除。”
清风子沉吟片刻：“贫道或可一试。C界有一种古老的‘净源阵法’，原本用于净化灵脉污染。然此阵需借自然之力，恐难应对人造辐射之物。”
周琛拍手：“有思路就行！道长您的阵法，加上B界的纳米技术，再加上A界的水流控制知识...索菲亚，你负责把这三样东西攒在一起！”
实验室立刻变成了跨界技术大杂烩。清风子的阵法图纸被扫描成全息模型，B界的纳米专家正在往里面添加纤维过滤层，A界水文学家则在调整水流参数。
“这里的符文需要重新排列，”清风子指着一段复杂的阵图，“原为吸纳天地灵气，现需改为特异性过滤辐射微生物。”
“纳米纤维的孔径需要调整到0.1微米，但这样水通过率会下降百分之七十。”B界专家提出难题。
“可以用多重层级设计，”A界水文学家建议，“先粗滤再精滤，分担压力。”
周琛则在实验室里转悠，时不时提出一些“商业角度”的建议：“能不能加个自清洁功能？省得老是更换滤芯。还有，最好能显示剩余使用寿命，这样可以卖替换装...”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后，第一台原型机诞生了。它看起来像是某种蒸汽朋克风格的祭坛：C界的符文石刻、B界的金属管道和A界的水流控制器古怪地结合在一起。
“开始测试！”周琛比技术人员还兴奋。
清水被注入系统，然后故意掺入辐射微生物。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水流经过一道道过滤层级。
结果...惨不忍睹。
要么是过滤效果不佳，微生物溜了过去；要么是水流通量太小，像老爷爷滴尿；最糟糕的一次是系统直接过载，把实验室喷得到处都是辐射水。
“福生无量天尊。”清风子甩了甩道袍上的水渍，“此非一日之功。”
B界专家检查着烧毁的元件：“能量输出不稳定，阵法与科技的结合点需要重新计算。”
周琛却毫不气馁：“失败是成功的亲妈！至少我们知道哪些路走不通了嘛！继续！”
经过十七次失败，第十八版原型机终于展现出希望。这一次，清风子改进了阵法布局，使其更加稳定；B界专家研发了一种新型纳米材料，既能有效过滤又不会太快堵塞；A界水文学家优化了水流设计，提高了通过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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