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城的会议室最近挂起了一幅新字画,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只是这字画后面藏着全套监控设备,连来访者心跳加速都能监测出来。
断链资本的代表团再次来访时,周琛就坐在这幅字画下,笑得像只偷到油的老鼠。
“周老板,我们有个双赢的提议。”断链的机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但依然冷硬,“STO组织愿意提供尖端科技支持,换取你们在罗盘研究上的合作。”
索菲亚在周琛身后微微皱眉,清风子则闭目养神,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周琛热情地握住断链的机械手——对方明显僵了一下:“太好了!我们最喜欢合作了!特别是这种送技术上门的合作!”
细则条款很快摆上台面。STO承诺提供能源核心优化技术、高级材料配方和一套“先进”监测系统;作为交换,万象城需要共享罗盘研究数据,并允许STO专家“协助”研究。
“这些条款看起来有点...单方面啊。”周琛翻着文件,眼睛却越来越亮,“不过没关系!合作总要有点诚意嘛!”
索菲亚忍不住想插话,被周琛用眼神制止。
接下来的谈判中,周琛展现了惊人的“妥协精神”:对STO的要求几乎全盘接受,只对细枝末节稍作修改。比如把“无条件共享”改成“定期共享”,把“全天候监测”改成“工作日监测”。
断链的代表们交换着满意的眼神,觉得周琛终于识时务了。
签约仪式搞得格外隆重。周琛甚至准备了特制的“合作共赢”蛋糕——虽然B界代表们不能吃,但看着挺喜庆。
等人一走,会议室气氛立刻变了。
“老板,你疯了吗?”索菲亚第一个发难,“那些条款根本是卖身契!”
清风子缓缓睁眼:“STO此计,名为合作,实为吞并。”
周琛嘿嘿一笑,关掉墙上的监控:“我当然知道。所以咱们得玩点花的。”
他所谓的“花活”,就是与清风子商量的“虚实对调”策略:表面积极配合,实则暗中捣鬼。具体来说,就是在交付的研究成果中植入特殊“彩蛋”。
技术团队开始加班加点“准备”STO要的资料。真正的罗盘研究数据被小心保护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精心修改的版本:关键参数微调,能量曲线美化,连实验记录都编得天花乱坠。
最绝的是清风子的贡献。他在数据文件中嵌入了一套“反追踪”灵符阵,任何试图深度分析这些数据的人,都会受到微妙的精神干扰——不会造成伤害,但会让人疑神疑鬼。
“此阵名为‘猜忌咒’。”清风子解释,“中者必多疑,见蛛丝马迹便觉有诈。”
一个月后,到了首次交付期限。周琛亲自带着“研究成果”前往STO指定的交接点——一个位于B界荒原的中立基地。
STO的代表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穿着过时的制服,说话一板一眼:“周先生,请展示首批研究成果。”
周琛打开特制的手提箱,全息投影显示出“惊人成果”:罗盘能量利用率提升50%,稳定性提高70%,甚至还“意外发现”了新的能量频率。
STO代表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们需要验证。”
“请便!”周琛大方地说,“我们最重视诚信了!”
验证过程持续了三天。这期间,周琛在基地里闲逛,时不时“无意中”透露些信息:有时抱怨研究太难,有时暗示有别的组织也在接触他,甚至还“不小心”掉出一张伪造的会议日程——上面有断链资本与其他势力的秘密会谈记录。
终于,验证结束。STO代表面色复杂:“数据基本吻合,但有些地方...不太自然。”
周琛立即叫屈:“天地良心!我们可是倾尽全力啊!要不这样,下期研究我们更详细记录过程?”
回程的飞行器上,周琛哼着小调,给索菲亚发消息:“鱼饵已下,坐看好戏。”
好戏来得比预期还快。一周后,情报显示STO与断链资本的关系突然紧张。原来STO在分析数据时,受到“猜忌咒”影响,开始怀疑断链提供的万象城情报有水分;而断链则觉得STO想甩开自己单干。
更妙的是,周琛之前撒下的种子开始发芽:STO发现了那张“不小心”掉落的假日程,真的开始调查断链是否脚踏多条船;断链则听说STO在接触其他势力,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精彩!太精彩了!”周琛看着情报报告,拍案叫绝,“你们看,STO推迟了原定的技术交付,断链则放缓了能源供应。两家都在互相猜忌!”
索菲亚不得不佩服:“老板,你这手挑拨离间玩得够狠。”
清风子却提醒道:“此计只可暂缓其势,不可久恃。待彼等察觉,恐报复更烈。”
果然,STO很快派来第二批代表,态度强硬了许多:“我们发现数据有异常,需要实地考察研究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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