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城情报局的莉莉丝最近得了个新绰号——“疑神疑鬼局局长”。这不能怪她，任谁每天看着满屏的异常信号和可疑报告，都会变得神经质。
“老板，这个月第三十七起异常报告。”莉莉丝把数据板拍在周琛桌上，上面的红点密集得像撒了芝麻的烧饼，“A界水域出现不明能量波动，与已知的任何势力都不匹配。”
周琛正忙着给新到的变异兽幼崽起名字，头也不抬：“可能是卡恩那老小子在搞新发明？他最近不是迷上机械钓鱼了吗？”
“波动特征显示是跨维度技术。”莉莉丝调出频谱图，“而且，对方在有意规避我们的监测，专业得让人不安。”
就在这时，索菲亚冲进来，手里拿着个烧焦的无人机残骸：“我们在西区边界发现的！不是我们的型号，也不是已知任何势力的！”
清风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贫道感应到数道陌生气息，如影随形，来者不善。”
周琛终于放下手里的幼崽，摸着下巴：“所以...我们被偷窥了？”
情况比偷窥严重。接下来的几天，各种异常频发：
巡逻队总感觉有人在暗处观察，但每次搜查都一无所获；
新研发的设备数据莫名其妙被拷贝；
连食堂的菜谱都被人动过——对方似乎对“辐射蟑螂风味”特别感兴趣。
“这是专业间谍。”莉莉丝在情报分析会上断言，“他们不搞破坏，只收集情报，反而更危险。”
周琛却眼睛一亮：“专业好！专业的肯定有钱！咱们能不能反推销点东西给他们？”
全员扶额。
为了应对这个看不见的对手，万象城开始了反间谍行动。第一招是“真假难辨”：故意泄露假情报，把新武器性能夸大十倍，把防御弱点标在完全错误的位置。
效果立竿见影。没过几天，就发现有不明人员在假弱点处探头探脑，被早就埋伏好的巡逻队逮个正着。
“说！谁派你来的！”铁柱审问道。
那人不慌不忙：“我是旅游迷路的。”
“带着专业侦察设备迷路？”
“这是...自拍杆。”
第二招更绝。索菲亚开发了“情报追踪程序”，在任何机密文件里植入隐形代码，只要被非法拷贝就会自动报警。
果然，没多久就抓到个试图窃取能源核心图纸的间谍。这位老兄被发现时还在纳闷：“我就是想学习一下先进技术...”
最搞笑的是第三招。周琛让清风子在关键区域布下“真心话大阵”，入阵者会不自觉地吐露真言。
于是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偷...咦？我怎么说出来了？”
阵法的副作用是偶尔会让人唱歌，于是万象城夜晚经常回荡着间谍们悲愤的歌声。
尽管小有收获，但主要威胁始终没有解除。对方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
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夜。值班的技术员发现异常：有个信号总是在食堂开饭时出现，特别偏爱红烧肉窗口。
“吃货间谍？”周琛来了兴趣，“给我在红烧肉里加料！”
他们所谓的“加料”，是在食物里加入特制的纳米追踪器。第二天，当那个信号再次出现在食堂时，巡逻队循着信号一路追到城外的废弃矿井。
矿井里的发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这里居然藏着个小型跨界传送装置，旁边还有生活区，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红烧肉。
“看来我们的厨师手艺确实不错。”周琛点评道。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在现场发现的日志显示，这些间谍来自一个叫“观察者”的组织，专门监视各个界域的重大技术突破。
“所以他们不是来搞破坏的？”莉莉丝翻看着日志，“只是来...做调研？”
清风子却面色凝重：“观而不干涉，所图必大。”
果然，在进一步分析后，他们发现这个组织已经监视万象城数月之久，收集的资料足以写本《跨界技术发展史》。
“这是侵权！”周琛大怒，“我们的技术突破，他们凭什么白嫖？必须收知识版权费！”
虽然抓到了几个小喽啰，但“观察者”的主力依然逍遥法外。更让人不安的是，从截获的信息看，对方对万象城的了解程度远超预期。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索菲亚忧心忡忡，“而且技术不逊于我们。”
周琛却突然笑了：“知道为什么大商场要请便衣保安吗？因为小偷越多，说明店里好东西越多！”
他当即调整策略：不再一味防御，而是转为“主动展示”。把最新技术大大方方亮出来，还搞起了“技术发布会”，当然，核心机密都做了处理。
“让他们看！让他们学！”周琛在动员大会上慷慨激昂，“等他们习惯了我们的技术标准，就再也离不开我们了！”
这个策略果然奏效。“观察者”的活动渐渐从隐秘转向半公开，有时甚至会对某些技术提出“改进建议”。
有次周琛收到封匿名信，指出某个能源装置的效率可以提升百分之五。他按照建议改进后，效果显着。
“这是付费咨询啊！”周琛痛心疾首，“得找到人收钱！”
夜幕降临，万象城的反间谍行动仍在继续。只不过现在的画风有点清奇：巡逻队会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喊“晚上打八折”，技术员会在假图纸上标注“此设计有致命缺陷”。
而周琛，已经开始筹划“反间谍技术培训班”了——学费当然不菲。
“知道为什么要欢迎间谍吗？”他对团队说，“因为他们是最严格的质量检测员！而且免费！”
然后他转身对助理说：“记下来，下个月推出《防间谍指南》，售价不要定太高，薄利多销。”
是的，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连间谍都能被转化成发展动力。这大概就是万象城独有的生存智慧——把所有的威胁，都变成特色服务。
毕竟，能在间谍环伺中笑着数钱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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