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城地下五十米深处的秘密指挥室里，周琛正对着一面墙手舞足蹈——那墙上贴满了可疑人物的照片、错综复杂的关系图和用三种颜色标记的监控报告，看起来像是某个刑侦剧的拍摄现场。
“同志们！我们被围观了！”周琛用教鞭敲着墙面，差点把一张偷拍照片震下来，“这帮孙子把我们当动物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不用买门票！”
索菲亚窝在控制台前，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过去两周监测到十七次未授权访问，其中三次接近核心区域。对方很专业，几乎没留下痕迹。”
“不是几乎，”莉莉丝冷着脸补充，“是他们故意留的。这个。”她推过来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个对着监控比耶的手势。
整个指挥室陷入沉默，只有清风子的拂尘在微微颤动——这是他被气到的表现。
“欺人太甚！”老陈拍案而起，“我建议立即提升安防等级！”
“提升？怎么提升？”周琛挑眉，“把围墙再加高十米？然后看他们飞进来？”
会议在一种既严肃又滑稽的氛围中进行。索菲亚先展示了新的身份认证系统：不仅要扫描虹膜、声纹，还要回答随机问题，比如“食堂周三的特色菜是什么”。
“这能防间谍？”老陈表示怀疑。
“能防记性不好的。”周琛点头，“继续。”
清风子提议在关键区域布设“识心阵”，能检测恶意意图。但测试时把赶着去厕所的周琛给困住了——阵法认为他“意图不轨”。
“我只是想上个厕所！”周琛在阵法里跳脚。
物资管理的新规更是离谱。现在领任何东西都要填三份表格，经过五个部门审批，最后还要在领用单上按血手印——字面意义上的。
“我就是领个扳手！”机甲工坊的技工欲哭无泪，“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仓库管理员一本正经：“万一你是间谍，用这个扳手拆了我们的防御系统呢？”
最绝的是通行证改革。新证件内置定位和自毁装置，还要求持证人每天更换密码。结果第一天就有三十多人把密码忘了，被困在各个门口进不去出不来。
“安全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周琛看着混乱的监控画面，痛心疾首。
就在改革进行得鸡飞狗跳时，转机出现了。某个间谍在试图复制证件时触发了自毁程序，证件喷出的染色剂把他染成了亮粉色。
“抓住那个粉红豹！”巡逻队兴奋地追了三条街。
这次事件让团队意识到，与其严防死守，不如设套钓鱼。于是各种“特色安防”应运而生：
在假情报里加入追踪程序，让偷资料的人变成活体信标；
在非核心区域故意留漏洞，等鱼上钩；
最损的是在公共终端安装“反向监控”，间谍查看资料时会被悄悄扫描。
这些措施很快见效。一周内，他们成功识别出三个潜伏的间谍，还有一个自称是“旅游博主”的观察者成员——他的博客里全是万象城的防御工事照片。
“现在怎么办？”莉莉丝看着审讯记录，“这些人怎么处理？”
周琛露出标志性的奸商笑容：“都是人才啊！会潜伏，懂技术，还特别有耐心...”
于是万象城成立了特别的“顾问团”，成员全是抓来的间谍。他们可以选择坐牢，或者用专业知识换取优厚待遇。
大部分人选了后者。毕竟在末世，能给红烧肉管够的老板不好找。
这些“前间谍”确实贡献了不少好点子。一个来自观察者的技术员改进了监控系统，另一个教大家如何识别伪装，最厉害的那个居然发明了“防间谍间谍”——专门监视其他间谍的间谍。
“这就叫专业化管理！”周琛很满意。
新的问题随之而来：如何防止这些“前间谍”二次背叛？
解决方案依然很周琛风格：给他们最好的待遇，最重的任务，和最厚的劳动合同——违约赔偿金高到能买下半座城。
“我现在叛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一个前间谍看着合同条款直咂舌，“这违约金我得还到下辈子。”
防间谍行动渐渐演变成一场全民运动。居民们自发组织“朝阳群众”小队，举报可疑人员能拿奖金；商家在店里安装识别装置，抓住间谍享受税收优惠；连幼儿园小朋友都在学唱《防谍顺口溜》。
“是不是有点过头了？”索菲亚看着最新报告，有些担心。
周琛不以为然：“这叫危机意识！再说了，”他指着账本，“防间谍相关产业已经成了新的经济增长点！”
果然，防间谍设备供不应求，安全培训课程场场爆满，连那个会喷染色剂的证件都成了收藏品。
夜幕降临，秘密指挥室里依然灯火通明。新的监控画面显示，那些可疑信号开始远离万象城，转向其他目标。
“他们去找别人麻烦了。”莉莉丝报告。
“太好了！”周琛拍手，“说明咱们这儿太难啃！记得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应该能吸引更多怕间谍的客户！”
清风子看着欢欣鼓舞的周琛，无奈摇头：“福生无量天尊。周施主总能化灾为福。”
“这叫商业头脑！”周琛得意地整理着他的特制防弹西装，“下一步，咱们推出‘反间谍套餐’，包月付费，保证安全！”
指挥室的门突然打开，老陈探头进来：“老板，新来的那几个‘顾问’问，能不能把伙食标准再提高点...”
“准了！”周琛大手一挥，“让他们吃好点，才好给我们出更多主意！”
是的，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连间谍都能被转化成优质资源。这大概就是万象城最让人头疼的地方——你永远猜不到周琛的下一个骚操作是什么。
而此刻，周琛已经在规划“反间谍主题游”了。毕竟，能一边保家卫国一边赚钱，这才是真正的末世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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