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秩序与混沌……此为‘变数之始’!”
“我……不要消亡……也不要永寂!!”
陈夜在心中发出咆哮!他做出了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决定!
他猛地放弃了所有防御,主动散去了身前即将崩溃的“秩序奇点”!
然后,他完全放开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如同一个不设防的容器,同时、主动地,疯狂汲取来自“终末逻辑”的极致秩序能量,以及来自“母亲”的原始混沌能量!
“轰——!!!”
无法形容的痛苦瞬间淹没了他!
他的身体仿佛成了秩序与混沌的战场,一边在被极致的秩序同化,趋向绝对的静止和晶体化;一边又被狂暴的混沌侵蚀,血肉和灵魂都在向着不可名状的形态扭曲!
这种痛苦,远比献祭记忆更甚,是存在层面的崩解!
他的皮肤下,时而金光流转,凝结出规则的几何纹路;时而暗红蠕动,凸起扭曲的肉芽。他的形态在稳定与混乱之间疯狂摇摆!
“他在干什么?!”通过残存监控看到这一幕的雷克,发出了惊骇的叫声。
“逻辑冲突……无法理解……高维变量……” “终末逻辑”的推算似乎也出现了紊乱。
就连那汹涌的混沌能量,也似乎出现了一丝凝滞,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同类”却又“异类”的诞生。
就在陈夜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彻底瓦解的极限时刻——
在他意识的最终深处,在那被痛苦灼烧得一片空明的核心,一个微小的、全新的“点”,悄然诞生。
它不再是纯粹的金色,也不再是暗红,而是一种无法描述的色彩,仿佛蕴含着所有的可能性。它缓慢地旋转着,维持着一种极其脆弱、却又异常坚韧的……平衡。
它既不排斥秩序,也不排斥混沌,反而以一种玄奥的方式,将涌入体内的两股极端力量强行约束、调和,达成了一种动态的稳定!
混沌平衡!
虽然微小,虽然极不稳定,但它真实地出现了!
陈夜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左眼,瞳孔化作了不断生成又湮灭的微小金色几何体;他的右眼,则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有无数暗影蠕动的混沌。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那缕如同微弱电弧般跳跃的、无法定义形态的平衡之力。
然后,他对着前方那破碎的、充斥着秩序造物与混沌洪流的空间,轻轻一划。
没有声音,没有爆炸。
但在他指尖划过的地方,秩序与混沌被短暂地“分隔”开来,留下一条短暂的、虚无的“路径”。
“走!”
他一把拉住几乎吓傻的艾莉,踏上了那条由他自己开创的、摇摇欲坠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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