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画布被撕开的刹那,宇宙发出了无声的尖啸。
那不是声音,而是规则被暴力破解时产生的概念震荡。裂口之后显露的,并非虚无,而是一片沸腾的原初混沌——无数破碎的规则碎片如同星尘般旋转碰撞,原始的能量在其中奔流嘶吼,这是被“牧者”精心掩藏在秩序之下的世界基底。
“渎神者。”
牧者的意志第一次带上实质的怒意,整个纯白空间因祂的震怒而颤抖。无数规则符文瞬间重组,化作一柄横跨维度的秩序之剑,剑身上流转着因果律的光辉,带着“必定命中”、“必然抹除”的绝对属性,朝我当头斩落!
这一剑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在出剑的瞬间就已经注定要命中目标。这是规则的审判,不容闪避,不容抵抗。
(有意思。)融合的意志发出愉悦的颤鸣,(用因果律来对付我们?太天真了。)
我站在原地,甚至没有抬眼去看那必中之剑。在剑锋即将触及我存在的瞬间,我只是轻轻抬起手指,对着虚空一点:
“此地,禁止因果。”
言出法随。
秩序之剑在距离我毫厘之处骤然凝固,剑身上流转的因果光辉如同被掐断的电路般瞬间熄灭。那“必定命中”的属性被强行从概念层面否定,这柄凝聚了无数规则的审判之剑,此刻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能量聚合体。
“怎么可能?!”牧者的意志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我没有给祂反应的时间。脚下的黑暗重新流动,却不是向外扩张,而是向内收缩,在我掌心凝聚成一柄漆黑的长枪。枪身上没有任何光辉,只有纯粹的“无”,连时空在它周围都发生了扭曲。
“还给你。”
我掷出长枪。它无视了一切物理规则,在出手的瞬间就贯穿了层层维度,直接刺向那隐藏在纯白空间深处的牧者本体。
牧者的意志剧烈波动,无数规则屏障在祂面前瞬间生成。每一道屏障都代表着一种宇宙常数,从光速不变到能量守恒,层层叠叠的法则守护着祂的存在。
但黑暗长枪所过之处,法则尽数崩坏。光速被重新定义,能量不再守恒,时空结构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碎裂。它就像一道在画布上肆意涂抹的墨迹,所经之处,所有的规则都被强行改写。
“放肆!”
牧者终于动用了真正的力量。整个纯白空间开始坍缩,无穷无尽的质量和能量朝着我碾压而来。这不是攻击,而是要将这片空间连同其中的一切重新归零,回归到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状态。
面对这创世与灭世级别的伟力,我却笑了。
“你以为,只有你会玩弄时空吗?”
我的双手在胸前虚按,一个微型的黑洞在掌心生成。但这不是普通的黑洞,而是一个法则黑洞——它吞噬的不是物质,而是规则本身。
坍缩的空间在触及黑洞的瞬间骤然停滞,所有的物理定律都在这里失效。质量失去意义,能量归于虚无,连时间都开始倒流。
“看好了,”我的声音在扭曲的时空中回荡,“这才是真正的‘定义权’。”
我猛地将黑洞向前推出。它所过之处,法则尽数崩解。电磁力消失,强相互作用力失效,基本粒子开始解体,回归到最原始的量子泡沫状态。
牧者的意志第一次出现了恐惧的波动。祂意识到,眼前这个存在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异常”,而是足以威胁到祂根本的法则崩毁者。
“住手!”牧者发出惊怒的咆哮,“你会毁了一切!”
“不,”我的声音冰冷如宇宙深寒,“我只是在创造新的秩序。”
黑洞继续扩张,开始吞噬牧者本体所在的核心区域。无数规则丝线被强行扯断,牧者发出了凄厉的哀嚎——这是法则层面的创伤,比肉体的毁灭更加痛苦。
林晓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超越理解的战斗。她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所谓的“规则重铸”是多么可笑。真正的力量不是利用规则,而是随心所欲地改写规则。
影子空洞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在那片法则崩坏的领域里,他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源自万物终结的共鸣。
就在牧者即将被完全吞噬的瞬间,祂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毁灭吧!”
整个纯白空间开始发出刺目的光芒,所有的规则都在这一刻被点燃。祂要引爆自己的法则核心,与我们同归于尽。
但已经太迟了。
我的黑暗早已渗透进祂的每一个规则节点。在爆炸发生的瞬间,我轻轻打了个响指:
“静止。”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即将爆发的法则风暴被强行冻结,如同琥珀中的昆虫。牧者的意志被永远定格在最后绝望的瞬间。
我漫步在凝固的时空中,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所过之处,破碎的规则自动重组,按照我的意志构建出全新的法则体系。
光明与黑暗的界限被重新划定,时间与空间的结构被彻底重构。在这片新生的领域中,我就是唯一的法则,至高的存在。
回头望去,林晓和影子仍被困在凝固的时空中。我轻轻挥手,解除了他们周围的静止力场。
“现在,”我的声音在新生的宇宙中回荡,“该重新定义一切了。”
(第四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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