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在19楼立威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伴随着他那番冷酷强硬的宣言,迅速传遍了天际公寓尚存人烟的各个楼层。
反应各不相同。
低楼层一些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幸存者,在最初的恐惧和抵触之后,反而生出了一丝希望。统一分配?充足的食物和水?如果这个林墨真的能做到,那似乎……比现在这种朝不保夕、互相提防的日子要好得多。一些胆大或者实在活不下去的人,开始悄悄向20楼靠拢,表示愿意服从管理。
而中间楼层,尤其是原本就形成了一些小团体的楼层,则充满了猜忌、警惕和不安。
25楼,一个由几个健身爱好者和公司白领组成的小团体,占据了一个拥有丰富储存(房主是个生存爱好者)的单元。他们的领头人叫孙浩,身材高大,以前是健身教练,性格强势。
“统一分配?听他放屁!” 孙浩将手中的哑铃重重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脸上满是不屑,“那个林墨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运气好点,胆子大点吗?还想当土皇帝?他有什么资格拿走我们的东西?”
“浩哥,听说他有点邪门,能凭空变出水来……” 一个小弟小心翼翼地说道。
“魔术!障眼法!骗傻子的!” 孙浩嗤之以鼻,“就算他真有点本事,我们25楼要人有人,要物资有物资,凭什么听他吆五喝六?他敢上来,老子让他好看!”
28楼,则住着一对老教授夫妇和他们的几个学生。他们依靠老教授家里丰富的藏书和早期囤积的粮食度日,相对封闭。
“唉,乱世出枭雄啊。” 老教授听着学生的汇报,推了推老花镜,叹了口气,“这个林墨,手段狠辣,野心不小。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32楼,情况则有些特殊。这里住着几个年轻的网红和模特,灾难爆发时正在开派对,储存了不少酒水和零食,但正经食物不多。她们的首领是一个叫莉莉的漂亮女孩,颇为精明。
“林墨……” 莉莉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早已喝完,只是习惯动作),眼神闪烁,“听起来是个狠角色。或许……我们可以和他谈谈条件?我们这里有他们需要的‘资源’……”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身边几个同样姿色不俗的姐妹。
除了这些明显的团体,更多的,是像之前20楼那样,几户人家聚集在一起,惶惶不可终日的普通幸存者。他们对林墨既害怕,又抱有一丝期望,处于观望状态。
而所有这些窥探、猜忌和议论的中心——20楼,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繁荣”和秩序。
在李伟的登记和王医生的组织下,愿意服从管理的幸存者被编成了小组,轮流参与守夜、清洁、以及……在林墨划定的“安全区域”内(主要是20-22楼)进行有限度的物资搜集和搬运工作。
作为回报,他们每天确实能获得相对充足的食物和饮水。虽然只是基本的压缩饼干、泡面和瓶装水,但在这末世,已经是天堂般的待遇。林墨偶尔还会“慷慨”地拿出一些糖果或者水果罐头作为奖励,更是让这些幸存者感恩戴德,忠诚度直线上升。
王胖子和另外两个最初不愿出力的人,在看到实实在在的食物后,也彻底老实了,乖乖地参与劳动,虽然效率低下,但至少不敢再阳奉阴违。
2001/2002安全屋,则成为了禁地。除了林墨和他指定的核心成员,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传出的焊接、敲打声,更是为林墨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强大的外衣。
林墨站在安全屋的观察孔后,冷漠地注视着楼下那些如同工蚁般忙碌的幸存者,以及更高处那些窗户后偶尔闪过的窥探目光。
他知道,仅仅依靠食物和恐惧来控制这些人,是不够的。他需要一场胜利,一场足以震慑所有宵小、彰显他绝对武力的胜利!
机会,很快送上了门。
这天上午,负责在22楼警戒的阿强急匆匆地跑下来报告:
“林哥!不好了!25楼那个孙浩,带着几个人,把我们安排在21楼搜集物资的小组给堵住了!他们抢走了我们刚找到的一箱罐头,还打伤了我们一个人!扬言说……说让您亲自上去给他们个交代!”
来了。
林墨眼中寒光一闪。
他知道,孙浩这种刺头,迟早会跳出来。正好,杀鸡儆猴!
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对身边的阿强和小陈说道:
“走吧。”
“去给我们的‘邻居’,好好上一课。”
“让他们知道,在这栋楼里——”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不守我的规矩,会有什么下场。”
邻居的窥探与猜忌,终究需要用血与火,来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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