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力的触手,也在试探性地触碰其他势力。
“守望者”是第一个被纳入较深入“劳务交换”的势力。通过几次成功的药品、工具交换和信息共享,双方建立了一种脆弱的、基于利益的“工作关系”。陈海对报刊亭背后的存在,忌惮依旧,但务实的态度占据了上风。他知道对方掌握着稀缺资源(尤其是药品)和强大的信息收集能力,在某些方面(比如对付“勘测队”这样的外部威胁)可能存在共同利益。因此,他选择有限度的合作,换取生存和发展所需。
对于“血狼”,影响力的渗透则更为隐晦和危险。“血狼”核心层对报刊亭充满敌意和贪婪,但其底层成员的偷偷交易行为,本身就像水滴石穿,在一点点侵蚀这个掠夺集团的内部凝聚力和“自给自足”的幻觉。林墨对此心知肚明,他并不主动招惹“血狼”,但对那些偷偷来交易的“血狼”外围成员,只要他们守规矩、提供的信息有用,也照常交易。这既是一种分化策略,也是在“血狼”内部埋下不稳定种子。
夜深人静,林墨梳理着日益庞杂的信息流和物资交换记录。影响力的触手,已经悄然伸向了信息、资源、技能、乃至人心。这套体系远非完美,依赖他自身的武力威慑和物资储备,也充满了变数和风险。但它确实在运转,在扩张,在将越来越多的人和资源,以“交易”和“规则”的名义,编织进一张以“天际公寓”为中心的、无形的大网之中。
他就像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不动声色地感受着每一根丝线的颤动,计算着每一次猎物触碰的成本与收益,并随时准备着,收紧或放松某根丝线,以维持整张网的平衡,或捕获下一个目标。影响力的游戏,早已超越了一栋楼的范畴,在这片废墟的棋局上,他落下的棋子,正悄然改变着整个棋盘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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