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教授的团队在穹顶停留了两天,进行了有限的技术交流,然后礼貌地告辞。他们留下了联络方式,并表示如果有“猎杀者组织”的踪迹,会及时警告穹顶。
“你觉得他们可信吗?”钟教授离开后,林墨问苏沐晴。
“他的情绪很...纯粹。”苏沐晴回想,“没有商天佑的野心,没有宋明的狂热,只有学者对知识的热爱和对受害者的同情。但我还是觉得...太干净了。”
“干净得不像末世的幸存者。”小雨补充,“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会有伤痕,会有黑暗面。但他们看起来...像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苦难。”
这确实是一个疑点。在末世生存了数年的人,即使保持了善良,也会留下创伤的痕迹。而钟教授的团队显得过于“完整”了。
不管怎样,猎杀者组织的威胁是真实的。穹顶加强了防御,特别是对能力者的保护。小雨、苏沐晴、小月,以及其他表现出特殊能力的成员,都被要求在特定区域活动,并有专人护卫。
一周后,第一个受害者出现了——但不是穹顶的人。
一个受伤的陌生人跌跌撞撞地来到穹顶外围的哨站,浑身是血,手臂上有奇怪的穿刺伤口。他说自己叫“阿飞”,是一个小型幸存者团体的成员,他们的营地被袭击了。
“他们...穿着黑色的制服,有奇怪的设备。”阿飞在医疗室喘息着说,“他们不抢物资,只抓人...抓那些‘不一样’的人。小玲能看见远处的景象,大壮能听见细微的声音...他们都被抓走了。我逃出来是因为我的能力很弱,他们没注意...”
阿飞的能力是“温度感知”:他能感知周围环境的温度变化,但对战斗没什么用。正是这种“无用”让他活了下来。
“他们抓了多少人?”林墨问。
“至少八个...我们营地一共十五人...”阿飞哭了,“他们把其他人杀了,只抓有能力的人。像在...收割。”
收割。这个词让所有人都感到寒意。
更令人不安的是阿飞描述的猎杀者装备:他们使用一种“能量抑制器”,能暂时压制特殊能力;还有“追踪标记”,能在受害者身上留下可追踪的信号;而且他们的行动极其高效,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是钟教授说的猎杀者组织。”苏沐晴确认,“他们的目标确实是能力者。”
穹顶立即进入最高警戒。所有外出任务取消,防御工事加固,星光族布下了更密集的能量感知网络。
但防御只能拖延,不能解决问题。猎杀者已经知道穹顶的存在,知道这里有多个能力者,他们一定会来。
“我们需要主动出击。”赵凯在战略会议上说,“找到他们的基地,在他们攻击之前破坏他们的行动能力。”
“但我们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老王反对,“而且主动攻击意味着暴露更多实力。”
争论中,小雨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他们来找我。”
“什么?”
“我是已知最强大的能力者之一,完美的信使融合者。如果我‘意外’暴露行踪,猎杀者一定会来抓我。我们可以设下陷阱,反抓他们的人,获取情报。”
这是一个危险的计划:用小雨自己作诱饵。但确实,没有比这更诱人的诱饵了。
“我不同意。”林墨立即反对,“太危险了,如果陷阱失败...”
“我们需要情报。”小雨坚定地说,“而且我不是无助的猎物。我有你们,有星光族,有遗迹的知识。我们可以创造一个他们无法逃脱的陷阱。”
计划在激烈争论后还是通过了,因为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林墨坚持增加安全措施:小雨身边必须有苏沐晴和至少两名星光族全程保护,而且陷阱区域必须预先布置多重反制手段。
计划被称为“猎人与猎物”,核心是角色反转:让猎杀者以为自己是猎人,实际上他们才是猎物。
第一步是制造“意外暴露”。小雨“独自”前往距离穹顶十公里处的一个废弃观测站,进行“私人研究”。她的行程“偶然”被一个路过的小幸存者团体看到,而这个团体中有猎杀者的线人——这是通过阿飞的描述推断的,猎杀者在多个幸存者团体中都安插了眼线。
果然,两天后,猎杀者的侦察队出现在观测站附近。他们很谨慎,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潜伏观察,确认小雨是否真的独自一人。
小雨表演得很完美:她完全沉浸在“研究”中,不时使用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警戒。但实际上,苏沐晴和星光族就隐藏在地下室,通过能量伪装完全隐形。
观察持续了一天。第二天晚上,猎杀者行动了。
他们派出一个小队,五人,全部穿着黑色制服,装备精良。他们使用烟雾弹和闪光弹突入观测站,动作迅速专业。
“目标确认,特殊能力类型:信使融合者,威胁等级:高。使用三级抑制器。”领队通过无线电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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