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瞥了张叔一眼,语气带着不屑:“张叔,你管后勤管久了,胆子也变小了。当年我们跟着老爷打天下,靠的不是稳,是敢打敢拼!现在缩头缩脑,迟早被人踩在脚下。”
“你——”张叔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李队长说不出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白应苍看着李队长挺直的脊背,心里涌起一股底气,他看向白所成:“爸,张叔年纪大了,求稳没错,但我们不能守着老本等死。现在是抢地盘的时候,不是躲起来的时候!”
三、暗潮涌动:卧底的窃听与传递
躲在隔壁茶水间的陈默,指尖几乎嵌进掌心。他借着送咖啡的名义,提前将微型窃听器贴在了办公室的踢脚线里,此刻耳机里传来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心跳加速。
茶水间的门虚掩着,能隐约看到办公室里的争执。陈默端着咖啡壶,假装慢悠悠地擦拭着杯子,耳朵却紧紧贴着耳机,将每一个关键信息记在心里:西区加盖宿舍楼、增配二十支突击步枪、白应苍联系泰国军火商、白所成要求清理“不稳定因素”……
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笔记本,用铅笔快速在上面记录着,字迹潦草却清晰。笔记本的封面是普通的记账本样式,里面却藏着一层薄塑料膜,防止墨迹晕开。
“够了!”办公室里传来白所成的怒吼,“都给我闭嘴!李队长,增配枪支的事暂停,西区的宿舍楼也停工,所有款项从哪里来的,给我退回哪里去!张叔,你亲自去盯着,明天一早给我结果!”
白应苍猛地捶了一下桌子:“爸!你不能这么做!”
“我是这里的话事人!”白所成拍案而起,雪茄终于被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冷得吓人,“你要是再敢自作主张,就给我滚回老街的别墅里待着,园区的事不用你管!”
白应苍看着父亲决绝的眼神,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低下头,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李队长想说什么,被白应苍用眼神制止了。
张叔躬身应道:“是,老爷,我今晚就去安排。”
陈默听到这里,迅速收起笔记本,将耳机塞进口袋,端着咖啡壶推门走进办公室,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老爷,少东家,张叔,李队长,刚煮的蓝山,要不要尝尝?”
白所成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放下吧,你先出去。”
陈默将咖啡杯一一放在桌上,目光快速扫过散落的报表和账本,在心里记下关键数据,然后躬身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走到走廊尽头,他拐进卫生间,锁上隔间门,从鞋底取出微型通讯器。指尖颤抖着按下拨号键,通讯器里传来赵卫东压低的声音:“陈默,什么情况?”
“赵家,情况紧急,”陈默贴着通讯器,语速极快,“白家内部吵翻了,白所成要收缩,白应苍要扩张,已经停了西区宿舍楼的工程,还要清理园区新人。白应苍偷偷扩编武装,联系了泰国军火商,想买突击步枪,被白所成压下去了。另外,他们可能要对新人动手,我得赶紧通知林晓雨,让她小心。”
通讯器里沉默了几秒,赵卫东的声音传来:“收到,你注意安全,清理新人的事我们会想办法干扰。林晓雨那边,你找机会提醒她,不要暴露。另外,白应苍联系的军火商信息,能不能再摸一摸?”
“我试试,”陈默咬了咬牙,“白应苍现在肯定憋着气,说不定会私下继续操作,我找机会从李队长那里套话。”
“好,切记不要冒险,”赵卫东叮嘱道,“我们这边已经联系了缅甸的线人,盯着老街的军火交易,有消息会同步给你。”
陈默挂断通讯,将通讯器塞回鞋底,冲水后走出卫生间。走廊里,李队长正怒气冲冲地打电话,声音不大却带着火气:“妈的,老东西就是胆小!没事,订金照付,军火商那边我来联系,别管老头子怎么说……”
陈默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角,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字,心里暗暗记下——李队长手里有军火商的联系方式,这是关键线索。
四、余波未平:父子间的隐秘试探
陈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白应苍的声音:“陈默,来我办公室一趟。”
走进白应苍的办公室,一股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白应苍瘫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和烟蒂,园区布局图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陈默,你说我爸是不是老糊涂了?”白应苍抓起一瓶威士忌,对着瓶口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领,“当年他带着我们反出同盟军,哪次不是刀尖上舔血?现在这点事,就吓得缩脖子,算什么英雄?”
陈默弯腰捡起布局图,小心翼翼地抚平,放在桌上:“少东家,老爷也是为了稳妥。毕竟白应能先生刚出事,警方盯得紧,贸然扩张,确实容易引火烧身。”
“稳妥?稳妥能当饭吃吗?”白应苍猛地将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那些跟着我们的人,哪个不是冲着钱来的?业绩掉了,他们就会散,散了我们就成了孤家寡人!陈默,你是我提拔上来的,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让我爸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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