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握紧通讯器,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北风,孤鹰请求:行动时优先解救卧虎山庄的被困受害者,林晓雨提供的线索显示,那里有至少二十名受害者被关押在地下室,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完毕。”
“孤鹰,北风明白。卧虎山庄的突袭由李建国带队,已配备破拆工具和医疗人员,会优先处理地下室解救任务;你需注意,白所成今晚可能会安排家属转移,园区东侧后门会有武装人员接应,行动时需重点控制该区域,完毕。”赵卫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另外,你的撤离路线已规划好,行动开始后,会有两名突击队员在发电房北侧的通风管道口接应你,记住,通风管道内有三处铁丝网阻隔,需用随身携带的钳子剪断,完毕。”
陈默默默记下每一个细节,脑海里飞速梳理着行动的每一个环节,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疏漏。他看了一眼机房门口,确认没有动静后,继续说道:“北风,孤鹰补充:白家与缅甸当地武装的联络人今晚八点进入园区,携带了一批武器,藏在园区仓库的三号货架下方,武器类型包括突击步枪和手雷,数量不明,需提醒突击队员注意,完毕。”
“孤鹰,北风收到,已标记仓库位置,会安排爆破组先行处理;你现在的位置是否安全?是否需要调整接应方案,完毕。”
陈默摇了摇头,尽管知道赵卫东看不见,还是低声回应:“北风,孤鹰位置安全,无需调整接应方案;发电机房的警报器我已做了手脚,明日凌晨两点五十分可手动触发,配合行动信号,完毕。”
就在这时,机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保安的呵斥声:“谁在那边?站住!”
陈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按下通讯器的紧急挂断键,蓝光一闪而灭,通讯器恢复成打火机的模样。他将通讯器塞回腰带,抓起身边的一把油污抹布,假装擦拭机组外壳,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机房门口。
两名保安推开门冲了进来,电棍握在手里,眼神凶狠地扫视着机房:“刚才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是不是有人藏在这里?”
维修工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摆手:“张哥,没有啊,就我们俩在这修机器,哪有人说话?是不是发电机的声音听错了?”
其中一名保安走到陈默藏身的机组旁,用手电筒照了过来,光束落在陈默的背上:“那是谁?怎么蹲在这里?”
陈默缓缓转过身,脸上沾满油污,只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睛,手里还拿着抹布:“是我,陈默,白副总管让我过来检查发电机组,怕明天大会出问题。”
保安盯着他看了几秒,认出是白应苍最近器重的“得力助手”,语气稍缓,但还是带着怀疑:“你怎么躲在这里?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
陈默举起手里的“打火机”,晃了晃:“哪有电话?刚才烟瘾犯了,想抽根烟,又怕被你们看见,就蹲在这里点烟。”他说着,按下打火机的开关,一簇小小的火苗窜了起来,照亮了他满是油污的脸。
保安凑过来闻了闻,空气中确实有淡淡的烟味,这才放下戒心,不耐烦地说:“赶紧弄完赶紧走,半夜三更的别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出了事担待不起。”
“知道了,张哥。”陈默点点头,假装继续擦拭机组,直到两名保安离开机房,他才停下动作,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黏腻得难受。
三、暗夜里的无声誓言
陈默靠在机组上,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目光望向机房的窗户。窗外,月光透过铁丝网的缝隙洒进来,在地面投下交错的阴影,远处的岗哨塔楼里,狙击手的身影隐约可见,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他抬手摸了摸鞋底——那里藏着一张用防水纸绘制的园区地图,上面用针尖刻出了岗哨位置、暗格地点、接应路线,每一个标记都凝聚着他连日来的心血。
他想起了培训部里那些受害者的眼神,有恐惧,有愤怒,也有一丝对自由的渴望。那个叫小王的年轻人,才十九岁,被网友骗来园区,因为完不成业绩被打断了一条腿,却还是偷偷告诉陈默:“哥,只要能出去,我愿意跟着你干,哪怕豁出这条命。”还有那个叫李姐的中年女人,孩子还在国内上学,她把孩子的照片藏在衣角,哭着说:“我一定要活着出去,回去看我的孩子。”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上。他想起了专案组成立那天,赵卫东拍着他的肩膀说:“陈默,这次任务凶险,你是我们打入敌人内部的唯一希望,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你身后。”他想起了林晓雨在卧虎山庄传递出来的纸条,上面用指甲刻着歪歪扭扭的字:“他们杀人,他们骗人,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陈默缓缓蹲下身,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钳子——这是他白天维修机器时偷偷藏起来的,用来剪断通风管道里的铁丝网。他将钳子握在手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明日凌晨三点,当雷霆划破夜空,当枪声打破寂静,他将和无数战友一起,撕开这罪恶的牢笼,将光明带回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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