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亨利酒店的封锁线
凌晨四点的果敢老街,晨雾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鳞次栉比的建筑顶端。
亨利集团旗下的亨利酒店通体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宛如黑暗中突兀矗立的巨兽,玻璃幕墙反射着远处山峦的剪影,门口的喷泉池里,水纹在雾气中漾开细碎的光斑。
三道封锁线已经悄然成型。
最外层是缅甸正义武装的士兵,他们身着迷彩服,手持突击步枪,隐在街道两侧的棕榈树后,枪口斜指地面,夜视仪的绿光在雾气中忽明忽暗。
中间层是中缅联合警方的便衣队员,他们穿着黑色冲锋衣,耳麦线贴紧脖颈,分散在酒店周边的便利店、小吃摊和巷口,目光死死锁住酒店旋转门的方向,指尖始终搭在腰间的警械上。
最内层的突击队员则匍匐在酒店正门对面的楼顶,狙击枪的瞄准镜已经套住了酒店大堂的落地窗,观察员手里的热成像仪屏幕上,几十个红色的人形光点在酒店内部移动,其中一个格外醒目的光点停留在顶层的总统套房区域——那里正是魏超仁的住处。
赵卫东站在指挥车里,盯着实时传输的画面,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动,放大了总统套房的平面图。
“确认魏超仁在顶层?”他对着麦克风低声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常年办案养成的沉稳。
“确认,”耳麦里传来潜入”耳麦里传来潜入酒店的侦查员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呼吸声,“他半小时前刚从赌场回到套房,随行的有四个保镖,现在套房里至少有六个人。”
赵卫东点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针正好指向四点十五分。
“各单位注意,五分钟后开始行动,”他按下麦克风,语气陡然凌厉,“突击一组负责正门突破,突击二组从后侧消防通道上楼,狙击组盯住顶层窗口,一旦发现有人持枪反抗,格杀勿论。”
“一组收到。”
“二组收到。”
“狙击组收到。”
此起彼伏的回应声在耳麦里响起,像细密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酒店大堂里,两名穿着红色制服的迎宾员正趴在前台打盹,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水晶吊灯破碎的光影。角落里的咖啡机还在咕嘟作响,浓郁的咖啡香气混合着雪茄的味道,在空气中缓慢流动。
突然,玻璃旋转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碎裂的玻璃渣像冰雹一样砸落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警察!不许动!”
突击一组的队员们举着防暴盾冲进来,盾牌碰撞的声音、整齐的脚步声瞬间填满了整个大堂。迎宾员尖叫着缩到前台底下,前台经理脸色惨白地举起双手,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所有人靠墙站,双手抱头!”一名队员厉声喝道,手里的冲锋枪指向前台区域,另几名队员则迅速分成两队,一队控制大堂内的所有人员,另一队朝着电梯口冲去。
电梯指示灯显示停在顶层,队员们果断放弃电梯,转向旁边的楼梯间,厚重的作战靴踩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
二、消防通道的激战
后侧消防通道的铁门被突击二组的队员用液压剪剪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
队员们鱼贯而入,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上攀爬,每个人的动作都快而精准,枪口始终保持在胸前,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爬到十五层时,突然听到上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呵斥声。
“有人下来了!”走在最前面的队员低喝一声,迅速侧身贴紧墙壁,其他队员也立刻散开,占据有利位置。
三秒钟后,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出现在楼梯转角,他们手里都握着制式手枪,脸上带着凶狠的神色。
“砰!”
一名保镖反应极快,抬手就朝着队员的方向开了一枪,子弹擦着队员的肩膀飞过,嵌入身后的墙壁里,溅起一片水泥碎屑。
队员们立刻还击,冲锋枪的火光在狭窄的楼梯间里炸开,震耳欲聋的枪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两名保镖根本来不及躲闪,身体被数发子弹击中,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台阶上,鲜血顺着台阶缝隙往下流,很快积成了一滩暗红色的水洼。
“继续往上!”二组组长咬着牙下令,队员们跨过保镖的尸体,继续朝着顶层推进。
顶层走廊里,剩下的两名保镖正守在总统套房的门口,他们背靠着墙壁,手里的枪对准楼梯口的方向,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套房里传来魏超仁焦躁的声音:“外面怎么回事?是不是白家的人来报复了?”
“不是,老板,像是警察!”一名保镖大喊着回应,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废物!”魏超仁怒骂道,“守住门口,我从暗道走!”
话音刚落,楼梯间的门被一脚踹开,突击二组的队员们冲了出来,冲锋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扫向两名保镖。
保镖们慌忙举枪还击,但他们的火力根本不是对手,几秒钟后,两人都中弹倒地,其中一人还在抽搐,手指死死抠着地面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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