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
梦想?对于这些大多是从小被团藏以各种方式(收养孤儿、从家族选拔、甚至“收集”战争遗孤)带入“根”,在严苛乃至残酷的训练中抹杀掉个人情感和欲望的忍者来说,“梦想”这个词,遥远得如同天边的星辰,甚至带着一丝讽刺。
油女龙马嘴角扯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用更加冰冷的目光回视着光,仿佛在说:这种无聊的问题,毫无意义。
**光内心OS:** ‘果然……大部分人的自我意识已经被压制到了极限。不过没关系,种子总还在,哪怕被埋得再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慢慢把土刨开。’
光没有期待得到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记得,或者觉得不重要,都没关系。因为今天,我要给你们一个新的‘梦想’,或者说,一个新的‘存在意义’。”
他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离下方的人群更近了一些。
“‘根’这个名字,从今天起,成为历史。” 光的声音斩钉截铁,“你们脚下的这片基地,依然会保留,但它的职能、它的运作方式、你们每个人的角色和任务,都将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效果渗透进每个人的大脑,然后才继续说道:“新的部门,名为‘木叶特别战略支援部’。而你们,将是这个新部门的第一批成员。”
“木叶特别战略支援部?” 一个站在后排、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代号似乎是“辛”)忍不住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充满了陌生和疑惑。
“没错。” 光肯定道,“‘根’意味着隐藏、吞噬、在黑暗中支撑。而‘支援部’,意味着我们是‘叶’,是沐浴在阳光下、支撑大树、进行光合作用、联络四方的枝叶。我们的使命,不再是隐藏在黑暗中吞噬威胁,而是在光明之下,为木叶、甚至为整个忍界的和平与稳定,提供另一种形式的力量。”
他看向油女龙马:“龙马,你精于情报分析和毒虫操控。在新的部门里,你的毒虫或许不再主要用于暗杀和下毒,而是可以用于环境监测、追踪特定气味(比如失踪人口、稀有药材)、甚至协助医疗部进行微观层面的病理分析或药物精准投送。你的知识和经验,价值会更大,也更……‘干净’。”
油女龙马独眼瞳孔微微收缩,显然光的话触及了他从未想过的领域。用他的虫子……去做那些事?
光又看向另一个擅长土遁和潜伏的成员(代号“庚”):“你的土遁和潜伏技巧,可以用来建立和维护隐秘的安全屋、紧急逃生通道、或者协助工程队进行地下设施的无损勘探,避免施工事故。而不是仅仅用于刺杀前的隐蔽和逃脱。”
他目光扫过所有人:“你们每一个人,所掌握的那些在‘根’被视为杀人利器的技能——追踪、伪装、潜入、审讯、毒药、陷阱、情报刺探——在新时代,都可以转化为建设、保护、沟通、救援的宝贵能力。”
“从今天起,‘根’之名成为历史。我们是‘叶’,是沐浴阳光、支撑大树的枝叶。我们的使命不再是隐藏在黑暗中吞噬,而是在光明下支撑、联络、预警、守护。用我们的智慧和能力,为木叶、为忍界的和平,提供另一种力量。”
光的话语清晰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说服力。然而,对于习惯了二元思维(执行命令/死亡,目标/清除)的原根部成员来说,这种转换依然太过剧烈和抽象。
终于,那个代号“辛”的少年,鼓起勇气,向前微微挪了一小步,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问出了一个几乎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光……光大人……那……我们不杀人了吗?”
这个问题问得直白而残酷,却也反映了他们最核心的认知和不安。杀戮,是“根”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手段,是他们自我价值最直接的体现。如果不杀人了,他们还能做什么?他们还有什么用?
议事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光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连油女龙马也抬起了头,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光看着“辛”那张尚显稚嫩、却已经刻上漠然和一丝暴戾痕迹的脸,心中叹了口气。**光内心OS:** ‘果然,这是绕不开的问题。对于这些孩子(以及被彻底改造的大人)来说,杀戮就是他们的“工作”,甚至是“存在意义”。得给他们一个明确的、能理解的答案,同时又要打开新的思路。’
他没有回避,也没有用大道理敷衍。
“杀。” 光平静地吐出一个字,让不少成员微微一愣。“在必要的时候,面对无法用其他方式解决的、对木叶或重要目标构成致命威胁的敌人,我们仍然会使用武力,甚至包括致命武力。”
他看到一些成员(尤其是年轻好斗的)眼中似乎亮了一下,但立刻话锋一转:“但是!”
他的声音加重,目光变得锐利:“武力,尤其是杀戮,将是最后的手段,而非唯一手段,甚至不再是主要手段!在新的部门里,你们首先需要学习的,是如何用非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如何用智慧和技巧规避冲突,如何在冲突升级前化解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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