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带着李铁柱兄妹,樊龙樊虎跟随一起来到林府大院深处的别院。
来到普慧禅师居住的房间外面后,程斌轻声对铁柱说:“铁柱,到了,普慧师叔公就在里面。
他医武双绝,你的腿、小花的病,肯定能治好。”
铁柱点点头,小花被哥哥牵着,眼神依旧有些呆滞。
只是目光落在房间门口挂着的那串木质佛珠上时,微微顿了顿,嘴角无意识地抿了抿。
樊龙樊虎早就听程斌提过普慧禅师的本事,说是能生死人、肉白骨。
起初还半信半疑,可到了这禅意满满的地方,心里的疑虑竟消散了大半。
程斌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门,恭敬地喊道:“师伯公,师叔公,程斌前来拜访。”
门内的交谈声顿了顿,随即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是斌儿啊,进来吧。”
程斌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厢房里光线柔和,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壶刚泡好的茶,热气氤氲。
桌旁坐着两位禅师,皆是身着灰色僧袍,面容清癯,目光温润。
左边那位禅师须发皆白,眉宇间带着几分慈和,正是普智禅师。
右边的普慧禅师比他年轻些许,须发半白,手指修长,指尖带着淡淡的药香,周身萦绕着一股平和的气息。
程斌快步走上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师伯公,师叔公,程斌这厢有礼了。”
樊龙樊虎紧随其后,见程斌如此恭敬,也赶紧跟着躬身,齐声说道:“樊龙樊虎拜见两位前辈!”
两人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江湖人的豪爽,却又刻意放轻了语调,生怕惊扰了两位禅师。
李铁柱扶着门框,望着两位仙风道骨的禅师,眼眶微微发热。
他这辈子见过不少人,有冷漠的、有刻薄的、有凶狠的,却从未见过这般温润平和的人。
两位禅师身上的气息太过纯粹,像是山间的清泉,能涤荡人心,崇敬之情不自觉从心底涌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左腿的疼痛,缓缓躬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晚辈李铁柱拜见两位前辈!”
李小花被樊虎牵着手,站在铁柱身后,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涣散,而是直直地望着两位禅师,眼神里带着几分懵懂。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竟有些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那里,忘了行礼。
普智禅师和普慧禅师笑呵呵地望着他们。
目光落在程斌身上时,带着几分疼爱,落在樊龙樊虎身上时,带着几分赞许,落在李铁柱兄妹身上时,又多了几分怜惜。
普慧禅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程斌身上,温和地说道:“斌儿,你今日前来,想必是想让我出手给你朋友治疗吧?”
程斌直起身,点头应道:“师叔公说得没错,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他顿了顿,侧身指了指身后的李铁柱和李小花,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师叔公,这位是我的战友李铁柱,性子憨厚,为人正直。
旁边这个小姑娘是他的亲妹妹李小花,兄妹俩命苦,前些年遭人迫害。
铁柱的左腿被人硬生生打断,没能得到及时救治,落下了残疾,走路都成了问题。
小花年纪小,遭了那般欺凌,又被人禁锢了许久,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师叔公慈悲,还请出手救治兄妹俩,程斌感激不尽。”
说罢,程斌又要躬身行礼,普慧禅师抬手制止了他,目光落在李铁柱的左腿上,眼神微微一沉。
他行医多年,一眼就看出铁柱的腿伤并非普通骨折,骨骼错位严重,还带着陈旧性损伤,显然是被人故意打断,又没得到妥善医治,能撑到现在,想必受了不少罪。
再看一旁的李小花,眼神涣散,气息紊乱,眉心郁结着一团黑气,显然是心神受损严重,若是再拖下去,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恢复正常。
普智禅师也看出了兄妹俩的苦楚,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怜悯。
他修行多年,心怀慈悲,见不得这般苦难,转头看向普慧禅师,笑着说道:“师弟,你医术高明,铁柱的腿疾就交给你了。
我闲着没事,也给这小姑娘摩顶一番,帮她平复平复心神。”
普慧禅师自然明白师兄的意思,摩顶看似简单,实则是普智禅师要借着摩顶的动作,渡入自身法力,帮小花安神静心,驱散她心底的阴霾,为后续的治疗打下基础。
他点点头,笑着应道:“好,那就劳烦师兄了。”
程斌闻言,心中大喜,连忙对两位禅师道谢:“多谢师伯公,多谢师叔公!”
李铁柱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嘴唇微微哆嗦着,想说些感谢的话,却一时语塞,只能重重地给两位禅师鞠了一躬,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些年,他为了治腿,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花光了所有积蓄,却始终没能治好。
妹妹的遭遇更是让他心力交瘁,无数个深夜,他都在自责与绝望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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