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清这边,支走小二哥后,便开始在脑海中根据得到的信息,筹划着该如何在京城众人面前来一个惊艳的亮相。
而与宋云清分开后的雍怀瑾和萧允谦两人,果然如宋云清所料,先后策马来到威远侯府。
两人乃是威远侯府的常客,门房无需通传,他们将马匹交给守门的小厮后,便径直从侧门迈入侯府。
可当两人来到侯府大小姐宋元容的碧霄院门前时,却被守门的婆子拦在了院子外面。
雍怀瑾看着那个婆子,沉声道:“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通传,就说我们过来了。”
“请世子和王爷见谅,我们家小姐提前交代过了,这两日不见客。”
雍怀瑾有些紧张地问:“为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允谦也紧盯着那个婆子,虽然之前他们三人因感情之事,有过一些争执,但元容不至于因此就直接将他们拦在院外。
婆子一脸迟疑:“这个……”
萧允谦不耐烦地说:“快说,有什么事是我们两个不能知道的?”
那个婆子一脸心疼地说:“是我们二小姐,今日清晨姥爷派出去寻找二小姐的人回来了,说是二小姐在回来的路上遭遇流民,不幸去世了。大小姐一直盼着妹妹回来,可没曾想等来的竟是妹妹过世的消息,大小姐心地善良,怎能受得了如此打击,差点就晕过去了,我刚刚还听到大小姐的哭声呢。”
萧允谦和雍怀瑾对视一眼,两人不再纠缠那个婆子,转身朝威远侯的前院走去。
路上,雍怀瑾低声说道:“让元容知道妹妹是被流民害死的也好,她要是知道害死她妹妹的是土匪,而且还死不见尸,不知道被拖到哪里去糟蹋了,肯定会比现在更加伤心。”
萧允谦想到爱人伤心的模样,心中对那些可恶的土匪就恨得咬牙切齿,又想到了宋三兄弟的遭遇,他紧握着拳头,恨恨地说:“元容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们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些土匪。”
雍怀瑾看他一眼,道:“自然不能放过,不过还是如我之前所言,此事由威远侯出面,比你我二人都更为妥当。”
萧允谦对此并无异议,遂点头应道:“那我们二人此刻便去前院寻宋伯父。”
于是,二人一同前往前院,寻到了威远侯。
威远侯早朝下朝后,便从两名侍卫处得知二女儿极有可能已遭遇不测。他对二女儿的印象,尚停留在二女儿五六岁时,岂料竟已香消玉殒,心中不禁涌起些许感伤。又忆起那个明艳且多才的女子,她为了女儿能有个好出身,不惜舍命相搏,而自己却未能护好女儿。
威远侯叹息一声,将自己关进书房,仿若对已逝的女儿,以及早已亡故的妾室有着极深的情感。
待威远侯听闻自己的小厮禀报,宣王与景国公世子欲见他时,还颇感诧异:“这二人不去找元容,寻我所为何事?”
小厮低垂着眼帘,回禀道:“他们言说有要事需与老爷相商,具体何事并未言明。”
虽说此二人与自己女儿年岁相仿,但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世子,既欲见他,他自然不能怠慢,遂收拾起适才的感伤情绪:“岂能让王爷与世子在门外久候,还不快请二人进来。”
威远侯高声说着,已向院外走去,欲亲自相迎。
雍怀瑾二人与威远侯会面后,便将二人在现场查探到的所有情况,以及二人的疑虑,皆向威远侯一一交代。
威远侯得知真相,自是怒不可遏。三人商议许久,最终决定明日一同向皇上请旨,务必将周边的土匪剿灭殆尽。
而这个时候,威远侯府的主院,敏佳郡主所住的院落里,王嬷嬷掀开帘子进了郡主的卧室。
郡主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梳妆台上一块儿巴掌大小的玻璃镜,看着头发上生出的一根白发而不高兴,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王嬷嬷,她看着镜子头也不回的问:“王爷和世子进元容的院子里了吗?”
王嬷嬷站到了郡主的身侧,低声回话:“没有,他们两个被张婆子拦在门外,张婆子说大小姐伤心过度,不想见人,两人也没让婆子再通报,就走了。”
敏佳郡主闻言,终于不再看镜子,而是扭头看向王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以往,这三个人也有耍小性子的时候,元容也不是第一次不让这两个人进院子。但以往,这两个人都是不依不饶,非要进院子不可的。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走了?
王嬷嬷自然知道郡主的疑问,笑了笑说:“这两个人虽然没进大小姐的院子,不过却一起去了前院,找侯爷去了。”
“嗯?去前院做什么?不会是去……”郡主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用确认的眼神看向王嬷嬷。
王嬷嬷干笑了一声:“这个,老奴也不晓得呢。”
“允谦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他一个男丁,允谦跟蓉儿又是一起长大的,对蓉儿也是言听计从,按说我给她定的这门亲事也算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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