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监宣旨,一脸呆愣的宋云清,在威远侯的拉扯下,才知道要跟进宫门。给人的印象就是,她整个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当然,这样的表现对于一个自小在乡下长大的姑娘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一路上,威远侯生怕闺女在皇上面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不停地对宋云清嘱咐:“见到皇上了,要跟着父亲一起行礼,皇上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一定要实话实说,万万不能欺瞒皇上。否则那可是犯了欺君大罪,是要被砍头的。”
宋云清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父亲,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说实话。”
威远侯闻言,嘴角微微抽搐,更加不放心地继续嘱咐:“要是皇上没有问你的时候,你就什么话都不要说。知道吗?”
宋云清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听父亲的。”
威远侯在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主要是当着其他人,还有御前大太监福安的面,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
等真见了皇上后,宋云清站在几个老大臣身后,跟着他们磕头行礼起身,只是动作显得都比其他人慢半拍。等站起身后,还特别大胆的用那满是清澈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皇上,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威远侯赶紧再次跪地请罪:“芸晴长年生活在乡下,不通规矩礼仪,冒犯了圣颜,还请皇上恕罪。”说着,他还一脸严厉地看向闺女,“竟敢直视圣颜,还不跪下来磕头请罪。”
宋云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来,声音里带着些委屈:“请皇上恕罪。”
雍玄澈好笑的看着这个跪在地上,做男子装扮的小丫头,她的心思简直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够被看透。这让他莫名有点开心,兴味的开口道:“你便是宋爱卿那个,在老家为祖母守孝的二女儿?”
宋云清跪在地上低着头闷闷的说:“您说的宋爱卿,要是指的是我父亲威远侯的话,那我就是宋爱卿的二女儿。”
威远候的脸不由黑了黑,雍玄澈却直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雍玄策:“乐平县主果然天真烂漫。”
“皇上说的乐平县主是谁?您刚刚看着我说,不会说的是我吧?”
“正是,喜欢吗?”
宋云清心想,当然喜欢,不过书里面的宋芸晴可没有接受过什么封号,看来这个世界因为她个变数的到来,已经开始有所改变了。
宋云清刚要开口说什么,威远侯已经开口道:“之前是微臣没有查清楚,误判了次女已死,现在芸晴既然好生生的站在这里,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不同于上朝时雍玄策坐在龙椅上的腰板笔直,此时的他就那么歪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姿态悠闲,语气也慵懒:“朕说出口的话,一言九鼎,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乐平县主这个封号,本意就是因为她生母救驾之故,之前朕还可惜受封之人过世,现在好了,她能活着接受封赏,朕只会觉得欣慰。”
威远侯爷一脸感动的高呼:“皇上圣明,谢主隆恩。”
宋云清干脆头埋在地上,心里不由感叹,威远侯这么一个大男人,在皇上面前情感好丰富呀?
皇上不在意的笑了笑:“好了,都站起来吧,不用跪着了。”
雍玄策心里想的是,一个县主封号而已,没有封地,只需要付出每年100多两的俸银,100多斤的禄米,便可以赢得臣下的感恩戴德,给他收获一个好名声,他何乐而不为?
可这个封号对于宋云清而言,那简直就是一个意外之喜。俸银和禄米都是最次要的。有了这个身份,她就不用见到什么人都得行礼。她的命更不是什么人,可以轻易就能算计的了了。
而且她记得没错的话,女主身为郡主之女,在及笄之后,便可写奏折申请县主之位,但女主如今尚未及笄,也就是说,女主目前还只是白身罢了。想到此处,宋云清看向皇帝时,眼神中满是欢喜。
恰在此时,有太监禀报:“宣王和景国公世子到了。”
雍玄策意味不明的一笑:“让他们都进来吧。”对着太监说完,他又笑眯眯地看向宋云清:“瞧瞧,待会儿过来的两个人,你可认识?”
宋云清故作好奇地看向门口。
当看到雍怀瑾和萧允谦一同走来时,她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惊讶与欣喜,“两位哥哥,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你们看到我在此处,有没有感到很惊喜?”
雍怀瑾和萧允谦被宫里的太监请来时,尚不知发生何事,也未曾听闻宫门口的事,故而在皇上这里见到宋云清,虽谈不上惊喜,但肯定是惊讶的。不过二人不忘先向皇上行礼。
皇上摆了摆手:“皇弟和世子无需多礼。乐平县主对你们二位可是赞不绝口,你们二位看看,可认得乐平县主。”
听到“乐平县主”这个称呼,上朝时已知晓皇上将此封号赐予宋云清的宣王,难以置信地看向宋云清:“你是元荣的妹妹宋芸晴?”
宋云清欣喜地点头:“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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