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看着宋芸晴这张几乎没什么妆容的脸,她一向自诩美貌,这会儿虽然不觉得眼前之人容貌上超过她,但想到皇上赏赐了她云缎丝,刚刚还说什么跟大皇子年龄差不多,这分明就是在维护这丫头,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丽妃语带讥讽:“看来乐平县主不仅继承了生母的容貌,这在其他方面对生母也继承量多了,看看,这才站出来,我们二皇子和大皇子,就说要当你的妃子呢?”
大皇子无语,刚刚二皇子说话带上他就罢了,他不跟这二货一般见识,可是丽妃这女人想收拾人,也带上他,怎么?是觉得有儿子了,说话可以无所顾忌了?
大皇子就那么坐着,看都不看丽妃,慢悠悠的说道:“丽妃娘娘说话注意点儿,弟弟年龄小,口舌无幢乱说也就罢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跟他计较,可您现在都是生了三皇子的人了,怎么还跟二弟一样。”
“你~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庶母,”说着她委屈巴巴的看向皇上:“皇上,您看大皇子。”
皇上不咸不淡:“爱妃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什么,再说了,朕可是看着呢,你要不随便提他,他又怎么会说你。”
二皇子没想到他日常嘴贱,没想到惹的大哥都跟丽妃对上了,怕火点到自己身上,赶紧俏咪咪弓着腰,跑回原位上去了。
张秀英从宋芸晴一走出来站到她身边起,就一直被晾着,宴会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宋芸晴,她被忽略了个彻底。再看姑母刚刚又因为这个女人在皇上和大皇子面前吃瘪,心里更不舒服。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她忽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之前听到的宋元容和冯玉珍的谈话,她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她故意大声开口“宋小姐。”
等到宋芸晴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时,她才柔柔开口:“今天可是皇上的寿宴,你第一次来参加宴会,想来一定给皇上准备了节目吧?”
丽妃眼尾一挑,猜到了侄女的意思,出声附和:“那肯定了,毕竟宋小姐深得圣恩,若是没有准备节目的话那岂不是太对不起皇上对你的恩典了。”
威远侯这个时候沉着脸出列:“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小女之前一直在乡下养着,才回京城没多长时间,没时间学会什么才艺。”
丽妃娇滴滴掩唇轻笑:“威远侯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的小女儿什么都不会,没给皇上准备万寿节礼物了?要我说,就是什么都不会,你绣个荷包也是心意呀?这不准备礼物的话,还来参加寿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
威远侯一时无言,他总不能说准备了吹笛子,但之前被别人表演过吧?
丽妃看威远候吃瘪,心里得意,慢悠悠的说:“之前都是一些乐器表演什么的,听得多了也觉得没意思。听说宋小姐生母的舞蹈冠绝天下,要不然也不能让威远候收为妾室内不是,不如宋小姐也跳一首舞蹈怎么样?让我们也跟着皇上欣赏欣赏。”
宋芸晴看丽妃算计得逞的眼神,又看向皇上淡漠的眼神,拉住想要说什么的威远候,她忽然轻笑出声:“我替母亲向丽妃娘娘道歉!”
丽妃狐疑:“给我道什么歉?”
宋芸晴盯着丽妃,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她当然要向您道歉,不是她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死了?没能把她的舞蹈教给她的女儿,今天就不用在丽妃娘娘想要看舞蹈表演的时候,让丽妃娘娘失望了。”
丽妃伸出涂满蔻丹的手指,“你”了半天,最后只能闭上了嘴巴。她不蠢,提宋芸晴的生母身份可以,但替宋芸晴生母的死却不行,因为人家可是为了救先皇而死的。
宋芸晴又看向皇上:“至于皇上的寿辰礼物,臣女当然也准备了,不过不是什么乐器表演,更不是什么丹青画画,臣女才疏学浅学不来这个。
臣女一家从祖父那一代便是武将,祖父更是跟着圣祖皇帝上阵杀敌。臣女回侯府后,父亲除了让臣女读书认字,学习礼仪之外,还亲自教授了臣女武术,时间太短,臣女倒是学了一些花拳绣腿,可以为皇上表演一番。”
皇上居高临下看着眼前大胆与他对视之人,刚刚的她侃侃而谈,锋芒毕露。这于上次在御书房见到她时,她那副言语无状小家子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这么短的时间,可以让不会礼仪的人学会礼仪,但却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所以,他合理推断,他之前看到的人一直在伪装。
不得不说,果然大胆。不过想想也对,若是不大胆的话,刚刚被丽妃咄咄逼人,甚至言语羞辱了,恐怕早就像其他闺秀一样,泫然欲泣、羞愤欲死了。倒是个有趣之人。
雍玄澈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他颔首道:“可以,朕也很期待,乐平县主的武术究竟是什么模样。”
宋芸晴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应对,已经挑起了某个恶趣味之人的兴趣,她就开口:“臣女现在的装扮,演练起来不太方便,需要时间更换一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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