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齐格飞正在斯柯达博物馆内参观。在初步表明来意之后,这名中年男人就显得神采奕奕,仿佛是什么很重要的成就被认可后的模样。
“还有这个,LT-16轻型战车。”对方继续兴致勃勃地讲解道,“其性能超过了克虏伯所设计的所有同定位战车,因此可以说,我们斯柯达在这个领域上领先于任何人。”
“非常了不起,车尔尼先生。“齐格飞毫不吝惜对这家传奇兵工厂的赞扬。
当其创始人,埃米尔·斯柯达接受皮尔森工厂的时候,这家工厂还因为钢铁的劣质和不可靠而臭名昭着、难以形成竞争力,但当时斗志昂扬的埃米尔·斯柯达很快就开始全面引入先进技术和器械,并且不断地追求在产品上的创新,这才使这个不起眼的波西米亚小厂成长至今。而现在看来,无论是先前遇到的工人,还是现在正在积极展示自家成果的车尔尼厂长,很显然都继承了埃米尔·斯柯达的那种精神。
不过即便如此,齐格飞还是想要再考验一下,他们的这种斗志又能到何种地步。
“但总参谋部那边也有一种说法:克虏伯无论是历史还是规模,都更优于斯柯达,并且无论斯柯达表现再优异,也终究是一群波希米亚人的工厂——毕竟,他们都仅仅是在生产同样的东西。我很好奇,您对此究竟有什么看法。”
听到齐格飞抛出的这个问题,厂长似乎是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容置疑地说道:“少校阁下。我承认,斯柯达无论是规模还是技术资金底蕴,确实都不如来自萨克森和鲁尔的那些老牌企业。但有一点我必须申明:斯柯达不会比任何人差。莫非您在质疑这一点?”
“当然没有。我若沦落产生这种愚蠢想法的地步,那就太可悲了。”齐格飞摊手道,“事实上我很欣赏斯柯达的一切成就,也对你们寄予厚望,而且据我所知,西克特元帅也是这么想的。但就如同我所说的一样,西克特元帅设置我们陆军发展委员会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在合作中能设计出改变未来的兵器和技术进步。而斯柯达要是想要‘更进一步地发展’,那就必须重视这个原则。”
齐格飞借着老元帅的名义来了一套萝卜加大棒组合拳。斯柯达自然是一个优秀的品牌,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额外关注会让他们过于自满或者放飞自我,因此在肯定同时也要刺激他们去继续创新,而不会被来自那腐朽的“老近卫军”们的观点所影响,屈服于军队内部的固步自封。
相比于克虏伯那种尾大不掉的巨头,齐格飞倒是更喜欢斯柯达这种积累足够但规模不够的潜力股。毕竟只有在做大之前加入,才更能有话语权来实践他心目中的军事发展。
如果说巴伐利亚飞机制造厂是用来实现空中霸权,那么斯柯达就是他所设想的推进陆战革命的角色。
“西克特元帅?!真的嘛……”在听到了齐格飞的话语之后,车尔尼不出所料表现出了一种惶恐,既是欣喜,也是担忧。
“不过根据我现在的评估,贵公司绝对算得上是元帅所设想的‘有潜力’的类型。”齐格飞微微一笑,眼见一切进展都在他的计划之内,那么现在就轮到他来实现自己真正的目的了,“所以,我们不妨谈谈,如何去发展?”
“求之不得,阿德勒少校。”车尔尼厂长连忙答应道。
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因为无论是直觉还是理性都在疯狂地提示,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兵工厂所需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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